她说话中,不知不觉加了些情人的嗔怪娇俏。
“怜儿,不必了。”姒昭声音一字一句,带着极端的沙哑。
明怜被他拽入怀中,她手中不稳,砚台的墨水飞溅,落在了她的衣裙上。
“公子!”明怜觉得脏乱,只好喊姒昭,“我还在研墨。”
姒昭的手指缓慢覆上墨痕,揉了揉,墨水的痕迹染在他的指腹。
他扣住明怜的脖颈,力道轻柔,没有疼痛,只是激起酥软,墨色痕迹滑落明怜脖颈脆弱的肌肤。
姒昭搂紧明怜的腰,舌尖舔了舔她柔软的唇,含混说,“无妨,我会为你换上新衣。”
明怜的眼尾染上潮红,姒昭吻上她,轻柔缱绻。
简单的吻,却无比动情。
姒昭亲了她许久。
他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着,克制着。
单是亲吻,就到了傍晚。
当他抱起明怜到榻上休息的时候,明怜就像碎掉的雪一样,乌发凌乱铺散。
“公子,不可。”明怜的唇微肿,小声按住了姒昭的肩膀。
她总是倔强,觉得不该的时候,就会压抑自己的感觉与渴望。
姒昭的呼吸极热,他抱紧明怜,在她耳边咬了咬牙。
“怜儿”
“我怜你,惜你。”姒昭低声。
明怜忐忑,她知道姒昭忍耐着受着煎熬,但她现在太过清楚姒昭的算计,心中始终是不愿的。
姒昭的呼吸在她耳边灼热,含含糊糊,“为了你的身体,今夜,休息吧。”
明怜诧异撩眸,心尖仿佛被柔柔的杨柳拂过,颤动着。
“只是怜儿,让我抱抱你,亲亲你。”
姒昭亲了亲明怜。
她的眉眼肌肤,每一寸。
杨柳撩过湖水,激起阵阵波澜。
半夜,姒昭屋舍换了侍从送水,二人沐浴。
当明怜重新躺在床塌上的时候,姒昭还在沐浴,他换了冰冷的水,浇灭身上的滚烫。
明怜窝在榻中,本来是背对着外面的,她脸庞红红,转过身,等着姒昭回来。
她没想到,姒昭甘愿忍着。
当姒昭带着寒气躺到明怜身旁时,明怜指尖颤了颤,向姒昭的方向伸过去,姒昭的指骨在被中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
明怜的手紧握他的指节,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和骨骼弧度。
“抱歉。”姒昭忽然说。
明怜抿了下唇,“公子为何道歉?”
“我本该克制。”姒昭哑声。
“我不怪公子。”明怜的脸更红。
她的手握着姒昭的手,没有松开。
姒昭和衣抱着明怜,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