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老妇人重新清醒过来,她默默地看了苏不晚两分钟,“你想知道什么?”
苏不晚:“义工对孩子做了什么?”她眯起眸子:“您知道的,不是我们。”
老妇人从桌子上拿起那个相框,用布满皱纹的手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我们福利院经济不好,前些年还能请些人照顾孩子,近几年就不行了,只能负担起孩子的饮食起居,好在新时代的年轻人经常地来做义工,减轻了我们很多负担,孩子也很喜欢哥哥姐姐们。”
她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闪过阴翳,“自从那几个混蛋来后,都变了,他们把孩子们拖到阴暗的房间里,撕扯开孩子衣服,往他们嘴里塞进一颗棒棒糖。”老妇人的情绪开始激动:“那群畜生在猥亵!他们才7岁!”
她冷笑:“当纯洁的眼中不带有光芒,黑暗将白色覆盖,那一切都将为此付出代价。”
“啪!”
老妇人手中的相片落在了地上,相框上的玻璃炸开,碎渣溅到了苏不晚的脚旁,相框里的那张照片也飘了出来。
苏不晚弯腰从玻璃渣里捡起那张照片,玻璃碎渣划破了她的手,血珠瞬间冒了出来,她有些愣神,相片上的人正是面前的老妇人,不过那是一张黑白的照片,看起来像极了遗像。
遗像!
她猛然抬头看向房间里的老妇人,触目是一片的鲜红,那是老妇人的手,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围裙的口袋里塞进了一根血肉模糊的东西。
苏不晚认出了那个东西,那是男性的身体上的特殊器官。
“咯咯咯。”老妇人笑了起来,笑容在她的脸上格外的怪诞,“说完了,你就留下来陪着我们吧。”
苏不晚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夺门而出,这时的她内心无比怨恨手腕上的那串手链,任务里危险的场景经常发生,道具可以有效地降低死亡率,卷卷说自己没有道具那是装的,她他妈的是真没有啊!现在遇到这种情况完全是靠着自己的一双腿。
很快她的后脖颈就被抓住了,黏稠的血液接触到皮肤,老妇人掐着她的脖子就将她按在了地上,坐脸蹭到地上火辣辣的,苏不晚猜是破相了,她抬腿一脚踢上了老妇人的肚子上,老妇人被踢地往后退了两步,掐着她脖颈的手也松开了,趁着这间隙,她从地上爬起来,往二楼的楼梯上跑。
巨大的影子落在了楼梯的地面上,苏不晚喘着粗气死命往上爬,这时她感到小腿被一只手抓住了,低头看去,鲜红的五指扣住了她的小腿骨,并且还在用力地往下拽,骨头缝里都透着疼。
要死在这里吗?苏不晚咬唇抬腿跨上台阶,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拖倒在台阶上,冰冷的石阶和额头相撞,疼得钻心,嘴里隐隐尝出了铁锈味。
沾血的手从她的小腿上爬上她的脖子,老妇人的脸近乎咬贴到她脸上,她嘴里那股腥臭的味道无限地刺激她的鼻腔,苏不晚猛烈地挣扎只换来老妇人更加的用力,空气再也流通不到肺部了,她的脸涨得通红,意识开始模糊。
“苏不晚——苏不晚——”
楼梯上传来脚步,然后朦胧之中苏不晚就看到了一个人从她上方单脚飞速向前踢,接着就是喉咙里空气进入,她猛地咳嗽了几声终于陷入昏厥。
再次醒来后是在她的房间里,窗外的月亮挂起,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她艰难地转头看向另外几张床,他们四人睡得正香。
额头和下巴都有疼感,苏不晚尝试摸了一把:“嘶~好痛。”说话声很轻,但是林萱还是醒了,她看到苏不晚清醒连忙下床。
“别碰,都伤了。”林萱提醒道。
动静把剩余两人都吵醒了,卷卷揉了揉眼睛:“怎么这么点醒了,让不让人睡觉啊。”
林萱:“你少说两句。”
卷卷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好了苏小姐,说说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丁浩州调侃了句:“你也算是命大了。”
苏不晚从床上撑起,眼睛无意间撇到了墙上的耳朵,他们还是原来的样子,血色浓郁,她清了清嗓子将下午的事告诉了三人,三人听完后对她举起了大拇指。
卷卷:“卧槽,还是你6。”
丁浩州:“那老太婆几次都没搞死你啊。”
倒是林萱注意到了重点:“你的意思是那妇人早就死了?”
苏不晚点头,她很确定相框里的是遗像,怪不得反正摆,正常人也不会注意到相框里摆着的相片是什么,减轻住户警惕性方面做得很好。
而且老妇人的话和报刊上的全部对上了,多出来的线索就是那个小房子,义工把孩子骗进了房间,不出意外就是三楼被锁的那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