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苏不晚挑眉:“每个房间都有怎么办?”
卷卷面无表情:“那算了。”
墙上的耳朵看起来渗人,但的确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四人没了睡意,坐在床上一直到朝阳升起。
丁浩洲哈气连篇地往一楼的食堂走,苏不晚跟在他身后,食堂里已经飘出了粥的香味,白色的大米煮成的粥格外的软糯。
住户们纷纷下楼,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晚上的声音大家都听到了,苏不晚看到了那四个长发女生,就是住他们隔壁的四个。
她们勉强和苏不晚打了个招呼,“昨晚睡得怎么样?”
苏不晚诚实道:“一般。”
关于墙壁上的耳朵,她暂时不打算告诉住户们,房间大家还要住,引起恐慌反倒不利。
吃完饭后苏不晚打算将整个二楼都找一遍,二楼有六个房间,他们只占用了四个,剩余两个房间里面摆放的依旧是四张铁皮床,灰尘很大,苏不晚掀开墙上的墙纸,几只粉红色的耳朵长在上面。
卷卷:“啧啧,这个房间也有。”
苏不晚瞥了她一眼:“不然为什么让你小声说话呢。”
卷卷顿了顿:“你意思他们无处不在?”
苏不晚没回她,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可惜没找到车票,另一间房在二楼的尽头,采光不好,白天房间里也不是很亮,苏不晚尝试开灯,房间的灯坏了,开不了。
和其他房间不一样的是这间房有一个大衣柜,苏不晚四人照例撕开墙纸,墙上是干干净净的红砖,没有耳朵。
林萱拿起撕下的墙纸:“这张画上有好多人啊。”
墙纸上被画了一排排的小人,这些小人穿着白色的衣服,系着围裙,线条很正常,大部分都是男性,少数几个女性被画上了单马尾。
苏不晚:“有什么不一样吗?”
林萱思考了一会说:“没什么不一样,可能三楼的画对我的影响太大了吧,看到正常的画都有点不习惯。”她顿了顿:“不过画的好像不是孩子们,也不是老妇人,你们看,画上的男性脖子上有领带。”
苏不晚想到了什么,她喃喃道:“义工?”
卷卷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在吗?”
说话间,苏不晚看到了房间里的大柜子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只小小的手扒在柜门上。
卷卷:“问你呢,你这么不说话?”
苏不晚缓缓地伸出手指向柜门。
丁浩州第一个看到的那双手,他脸色白了几分,低声咒骂了一句。
柜子里有人!
卷卷紧张地拉住苏不晚的胳膊,然后他们看到柜子门拉开得更大了,一颗头慢慢地从柜子里伸出来,那是六七岁女孩的头,她嘴角弯起,牙齿掉了几颗,头发被扎成了双马尾,一双眼睛很大,眼白几乎占据了她整个眼眶,最骇人的是她没有耳朵,头颅的两侧是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液。
林萱身体有些发抖:“她是不是要出来了?”
从女孩的动作来看的确如此,她在从衣柜里往外爬,手里还握着一根红色棒棒糖。
苏不晚:“走!”
话音落地,门骤然关上,震动得声音刺激着他们耳膜。
女孩四肢匍匐地上,嘴里含着棒棒糖,口水从嘴角滑落,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不过这笑声听得四人身上直冒鸡皮疙瘩。
卷卷椅在门上:“这他妈咋办?”
苏不晚提醒道:“道具。”
卷卷咬牙:“我没有。”
丁浩州沉默不语,连林萱也移开了目光。
苏不晚一阵心肌梗塞:“嗯?你们都没有?”
卷卷:“你用啊!”
苏不晚两手一摊无辜道:“好巧,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