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阐释:“善因的确会得到善果,恶因也一定会得恶果,但佛又怎会如此自私,如此小我。
在佛的眼中祂种下善因实则是为普渡众生,善因越多善果越多,恶因越少,恶果越少,若天下人都只行善事,那怎会凭空生出恶果来?”
“可为何种善因之人未得善果?”
她合目道佛:“因与果的承担人并非是一一对应,这是一个概率的问题,世上善因越多,每个人获得善果的概率才能越大。”
沉星难以置信的看着这黄土皮肤的红衣喇嘛:“你的意思是,做善事的人不一定收获善果,而做下恶事的人也不一定会得到恶果?以总量重的占比来随机分配,这怎么公平呢?”
喇嘛不再回答,粗糙苍老的双手在挂着念珠的胸前合十:“Namo
amitābhāya
buddhāya,请回吧。”
她神思不属的走出殿堂,那向导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想知道这位先知对彭斯教授到底讲了什么。
卫队的人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出来过。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卫队队长提议进去搜查,沉星却摆手说不必了。
她想这或许是教授的安排。
卫队队长说程经生晚上就会抵达这里,他们就先行找了一个旅店住宿。
这里即使是最好的房间都难免显得简陋,但上面的宗教纹饰却让人觉得即使是在艰苦的环境,依旧是神佛庇佑。
这样的环境让人安定,从心脏处传来的丝丝缕缕如凌厉丝线在心脏处收紧也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她觉得上天何其不公,用所谓的大爱让人人都陷入一种悖论的泥沼之中。
有人在心有不甘的做好事,而有人在心存侥幸的作恶。
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
这其中的定义又是谁进行裁定的呢?
她忽然笑了,眼角渗出泪来,既然自己前世就算善事做尽今生也未必会得到家族怎样的善待,那曾经坚持的道义和纯善又有什么意义?
这次的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可这种平静更让人恐惧,她恐惧自己成为一个无法装进去任何东西的容器,没了任何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