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了,眼前的画面不需要多余的解释也都能理解了,再多说什么,就是他自找没趣了。
兜里的电话声响,小文的大嗓门穿过听筒在整条走廊里回荡。
“你到了吗?药送到了吗?我已经和临姐在微信上解释了说你替我去,这组长也不知道为啥这活非要我干,我都请完假了,诶你说话啊,临姐怎么样?”
“文姐,你知道她给你这个地址,是和一个男的一起住的吗?”
“男的,一起住?你找错地方了吧,没听说过啊,临姐自从上大学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
“看着挺小的,可能是弟弟吧。”
“那我不知道,临姐没说过,那你把药给她弟弟了吗?”
“我放门口了,下班了,都回家吧。”
他们两人的对话从厨房没关的窗户里一字不落的传到何经年的耳朵里,他等高山离开后从窗缝将药拿了回来,不知道药是谁买的,但是种类齐全,满满一袋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何经年赶紧跑回去,接住曲临离摇摇晃晃的身体,
“怎么起来了?”
“去厕所。”
“我带你去。”
他二话不说将她滚烫的身体抱起来走向卫生间,将人放在马桶上后把她的头轻轻抱在怀里揉着,曲临离在他面前没有这种排泄的羞耻心,加上头脑昏昏沉沉的也顾不上太多。
憋了一天的尿意排泄出去之后她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退烧药也开始起了作用,被何经年用被子围着靠在床头上,怀里塞着那个玩偶小兔。
何经年板着个脸给她揉着脑袋,一直不说话,曲临离莫名感受到一股冷气,她缩起脖子,仰头示意他坐下。
“你怎么了?”
听到她的嗓子何经年的表情更冷了。
“为什么不和我说。”
“说什么?”
“你发烧度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在外地呢我和你说有什么用。”
“那告诉我一声都不行吗。”
“告诉你,也不能退烧啊。”
何经年手里晃着她的手机,手机还没开机,曲临离看着黑屏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她和谁说了什么。
“你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第一个想起我。”
“何经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