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真好了?”
“嗯。妈已经打过电话了,依他的性子,我们绝对不可能了……搞不好还会被其他同学当成笑话。还不如为后面打算,我想继续上学。”
她空洞的眼睛定在他的新外套上,提到那人时皴裂的嘴唇微微颤动,每个字都说得格外艰难。
看来追到那种富一代花了她不少心思,突来的异变也叫她伤透了心。可那又怎么样呢?那小子一看照片就是玩咖,绝对不可能跟她结婚,被张梅一顿臭骂后,搞不好还会把夏茯当成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乐子,想到这里夏常青竟然有些可怜姐姐了。
“你能想通就好。。”
其实她想没想通根本不重要,她这样瘦小的身体,饿成这样还能翻起什么浪呢?
当天下午,拎着果篮的陈老板便来到夏家客厅。
他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红纸包,全没有把之前的不愉快放在心上:
“哎呀,听说小茯头晕提前回家
(),还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我这边就带了点药过来?()_[((),老家大夫做的金疮药,抹点就不留痛了,还不会留疤呢!”
张梅端来一盘茶水,亲热地同客人寒暄一阵后,她将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攥了又攥,似乎是拿不定主意般看了几眼丈夫夏彪。
在对方颔首后,她挤出一抹笑容,开口道:“那你快拿着药进去看看她吧。这孩子因为要留疤闹得不肯好好吃饭,娇气着呢。”给男人指了个位置。
“哎,那就打扰了。”
陈鑫鸿松了松腕上的金表,他弯下矮胖的身体,适应性地鞠了一躬,转身走向那扇小门。
三双眼睛望着他的背影,方才还热闹的客厅好像倏地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去卧室涂药暗示着什么,但大家都默许了这一发展,各怀心思地等待着那个注定的结果。
可率打破寂静的却是男人的一声惨叫。
……
从销售起家,陈鑫鸿最清楚想要售卖一款高昂的产品,最重要的便是用一个动人的故事,精心地进行包装。
女人同样如此,到了他这个阶层,比夏茯漂亮年轻的女人不在少数,可名牌大学获奖优等生只有这么一个。在这层精美包装纸的衬托下,平平无奇的乡下姑娘也能变得流光溢彩。
书本、文具、奖状,他贪婪地注视着夏茯卧房的物品,感觉幻梦的甜香已将他浸透。
“回家还带着专业书呢?哎,过去我就特别崇拜班上的数学课代表,但我成绩不好,在她面前总是很自卑。”
是啊,对方喜欢同桌的男孩,他分数高、家境更好也更好。要不是班主任说要班级同学互助,强行把她换给自己补习,他们早就成了一对。他这样想着,在青春期总是深深低着脑袋,生怕碰见那双冷漠的眼眸。
可现在不同了,轮到夏茯对他低下可爱的小脑袋,会被他攥在手里随意揉捏。
有男朋友又如何?那他不是把那男孩也一并羞辱了?
多可笑啊,他靠近床头柜后,这个姑娘还紧张地攥起拳头,想要转移话题。
“不是很难的书,是给学弟学妹补习用的初中习题。你要看看么?应该也能看懂。”
紫红色的数学辅导书倒在床头,书页被翻得卷边,书籍处还别着f大的金属校徽,银底红纹精致无比,承载着多少学子纯粹的梦想。陈鑫鸿借由它想象女孩为了未来伏案苦读的模样,便兴奋到浑身发烫。
他随口应许道“好好好,也教教我吧”,一手捏住书脊,一手探向夏茯的大腿,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这份付出高价的礼物,不料下一秒手头突然一空,一阵剧痛自鼻骨袭来,湿热的液体从鼻喷涌而出。
她居然用那本砖头厚的书砸了自己的脸?!
“你这死丫头!”
来不及继续咒骂,凉风已经扑向面庞,原来是夏茯收回书本,似乎打算乘胜追击再扇他一巴掌。
男人急急意识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则狠狠抓向女孩的头发,可她身形一
()矮,猫腰朝一边闪去,手头的动作原来只是佯攻,真正的反击藏在下方,陈鑫鸿感到脚背又是一阵剧痛。
小孩子打架似的花招,行之却异常非有效,小脚趾本就脆弱,平时磕着墙角都疼的要命,陈鑫鸿龇牙咧嘴地后退,情急之下竟撞到旁的床头柜,再被女孩一脚踹向膝窝,本就趔趄的身形立刻跪倒在地。
他痛呼一声,感到夏茯翻身跨在背上。
她从电视剧学来的防身术么?现在居然傻到自投罗网了?
要知道方才一系列偷袭能成功用的都是巧劲儿,两人体重相差极大,他只要奋力挣扎就能抖落夏茯。
陈鑫鸿得意洋洋地想着,暗地发出嗤笑,直到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器抵住眼皮。他发出一连串惊慌失措的惨叫:
“等等!快拿走!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