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陈确良对猫动过手。
在三幺用埋过屎的爪爪伸进他的咖啡杯里,蘸一下、舔,随后尖锐“呕”一声之后,又抑或因她在男人洗澡时闯进淋浴间,顶着满鼻子泡沫熏熏然撞翻他的小脏器刀、齐刷刷被斩断一侧胡须——
陈确良曾不止一次地掐着猫后颈,压抑着怒气扇她尾椎附近、屁股尖尖的小肥肉。
猫的犯错是有预谋的挑衅。
她总是在火势蔓延前意识到自己闯祸,抢一步将下巴埋进温热的肉垫里,饶一顿打。
但与当下不同。
这一次,她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仅觉得陈确良莫名其妙。
是…吧?
可以是吗?
人类发明“多子多福”、“儿孙满堂”一类词语,本就是比猫更倡议“成家生子”的生物,三幺揣测,有些艰涩地点了点头。
又摇头。
对方撤回了一颗猫头。
客厅的窗轧了条缝,窗外有风、吸附棉质地的帘布,深深往里一凹。
三幺听陈确良意味不明地笑,没了眼镜遮挡、男人眼底蒙了层雾,古井无波小蕴凉薄寒意。
少女脊柱跟着发冷,她摆了摆手——
“不去…不下去骑狗了…哎呀好困喵。”
陈确良俯身,有些烫的掌心握住她的小腿。
他捻着她小腿袜的边缘,托着滑落的部位往上抻了抻。
那里留下一圈暧昧的红痕,被握惯了冰冷器械的指腹摸索,颤栗地抖。
陈确良想骑她的眼神,和看猫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三幺心知肚明,她的小腿肚随着动作哆嗦、瘙痒感一节一节、爬升得很慢。
“我也困了。”
陈确良这样说,却没有动。
他审视着眼前年轻的女孩子,直到她屁股上方的曲线塌下去、腰后是他手巴掌那么大的空缺,男人手塞进去、正好抵满。
“你在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