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沈肃声音很低,“可要试试?”
俞文姝水眸眨了眨,明明才送了她发簪,今日又送耳坠,即便这耳坠她喜欢得紧,可未免太?过?破费了。
况且,她什么回礼都还未送给他。
见她迟迟不作回应,可见着她眼中喜爱不似作假,沈肃微蹙了下眉,疑惑道:“不喜欢?”
俞文姝怕他误会,连忙道:“不是,我?很喜欢。”
沈肃只是看着她。
“只是我?未曾为大表兄准备什么礼物。”她有些懊恼。
她手?中银钱不多,又想要置办几间?铺子,还尚未有眉目。如今他送礼物给她,无?论贵贱与否,她也想赠与回礼,不为别的,只是她的一份心意。
只怪自己贪懒,手?脚慢了些,寝衣只做了一小半,香囊也才定下花样?。
“你喜欢就好,不必在意回礼。”沈肃没想到她是为这个?而犹豫,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也不想她有任何别的想法。
俞文姝咬了咬唇,急急地看向他,她侧着身子,眸子里全是他。
“大表兄可有想要的?”她鼓起勇气问道。
姨母说得对,她应该要多了解一些自己的未来夫婿,如今她甚至只知他喜佛,对律法研究颇深,别的一概不知。
拨弄腕间?黑檀珠的手?指猛地一顿,看着文姝的眸色渐渐加深,他的喉结缓缓滚动,压抑着涌上心头的渴念。
有多久没人问过?他这句话了——他想要什么。
从?前?他无?欲无?求,心中唯有继承祖父的遗愿,辅佐皇上造一个?太?平盛世。
可如今,他有念,他想要的唯有她。
他已经得到了,却尚未完全拥有。
眼前?这张清冷又艳丽的脸,就是他最深的渴望,她如此认真的看着他,让他升起一股想把她揉进骨血的冲动。
沈肃慢慢坐直了身体,黑檀珠戴上手?腕,他沉沉地看向她,低声道:“什么,你都能满足我?吗?”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像是从?喉间?逼出?来,他的眼中好似有什么可怕的欲念升起,烫得文姝不敢与他对视。
她垂下眼,忽然不敢回答他这句话,好像一旦回答了,就像把困住猛兽的囚笼打开,它尖利的牙齿会在一瞬间?把她衔住吞下。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都好似稀薄了些,文姝呼吸一窒,微微别开头。
可他却不让她逃避,身子压低,极有压迫的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脖颈泛起细细密密的颤栗。
“嗯?”低沉的鼻音好似在耳边炸响。
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喉间?像塞了一团棉花,她什么话都说不出?。
俞文姝觉得自己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她闭了闭眼,睫羽轻轻颤抖,张嘴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