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发生,她动了人工流产手术,主动要求要跟河岸少爷离婚,少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
她睁大了眼睛。
原来如此……
「少爷将市值难以估计的曼哈顿分公司送给少夫人当赡养费,她也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她认为那是她应得的,她告诉总裁她受了伤害,而那伤害是金钱也无法弥补的,总裁也同意了。」
孟特助送她到医院大门口即返回病房,她看着吐露着新芽的金急雨树,内心汹涌着波波震荡。
她走到医院门口的行动咖啡馆,买了杯热咖啡,微啜一口后就放弃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在颤抖。
她等待许久的这份爱会回到她身边吗?
她好想再紧紧的抱住他……
不行!太激动了,她的心情太激动了,她必须冷静下来,以平常心来看待他恢复自由身的这件事情。
然而,一个月后的她更激动了,因为公孙应龙病危,他要回来了。
雨天的丧礼份外令人悲伤,公孙河岸凝视着墓碑上公孙应龙的缩小照片,久久不发一语。
秦遇霞看着黑伞下的他,感觉到他变得更内敛了,他被一大群西装笔挺的人簇拥着离开墓园,看起来声势浩大。
他是公孙应龙遗嘱里指定的唯一集团继承人,在这种场合里再见,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他们什么也无法说。
她感到很失落,但跟恩师郑绍娴有约,也只好打起精神来赴约。
「这是特别急件,只要半个月就好。」
郑绍娴希望秦遇霞明天出发去新加坡,代替她出席在新加坡举行的亚洲小姐选拔赛,并且担任评审的工作。
她试着推辞。「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离开台湾。」
怎么可以他才刚回来,她就走呢?她连一句话都没机会好好跟他说,她的千言万语……郑绍娴不悦了。「妳跟绿芽是怎么回事?一件小事要妳们帮忙,结果妳们却推三推四的,是不是不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了?」
秦遇霞微微一愣。
原来冯绿芽已经推辞了,她原本还想向恩师推荐由冯绿芽担任这个工作的,看来是没希望了。
「好吧,既然那么勉强就算了,就当我从来没有教过妳这个学生。」郑绍娴赌气说完,作势要走。
秦遇霞连忙站起来。「我答应您就是了。」
她在隔天离开台湾,万般无奈的飞到了新加坡,住进乌节路上,选美协会为她准备的五星级饭店。
好不容易结束工作回到台湾,她又必须履行一件早就接下来的工作,为某标榜以客为尊的商务饭店客服部人员上一堂礼仪课程。
当她上完课步进电梯时,她告诉自己,未来的一个月她都要休息。
电梯在五楼开启,有数名男子步进电梯,她往后移动,手里的一本书不小心掉到地上。
有人替她捡起了书,还拍了拍根本没脏的书面递还给她。
「谢谢。」她轻声道谢。
公孙河岸的眸光从她颈上的银亮项链移到她晶莹的面孔,预期之内的看到她瞪大了澄澈的眼眸。
他咧嘴微微一笑。「这么巧?」他如热锅蚂蚁的找了她八天,她竟然在这里?
秦遇霞心慌意乱的看着他,略略不安。「是碍…这么巧。」
怎么感觉这么生疏,她的心隐隐作痛着。
电梯门开了,与他一道的数名西装笔挺男子主动让路要让他先行,他笑了笑。「你们先出去。」
他们从善如流,鱼贯走出去,没想到最后一名男子却因为电梯门忽然关了起来,整个人被夹在门中间。
「总、总裁,救、救命啊--」有点年纪的人事主管无措的向顶头上司求援。
秦遇霞礼貌的忍着笑,公孙河岸轻咳一声,也忍住笑意,他大步向前按了开启键。
「呼--」人事主管吁了口气,想起刚才自己呼天抢地的反应,他不好意思的搔着头皮解释,「我有惧高症……」不过,电梯现在在一楼,好像跟惧高症没有关系哦。
「没关系。」公孙河岸很随兴的笑了笑。「我有恐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