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里面干什么?”
颜顾并拢双腿,低着头,他手心出汗,捏着隐隐发颤的大腿,洇湿了裤子。
“开门。”陈景泽道:“你出来。”
“我最后问一遍,你到底出不出来?”
颜顾捂着耳朵,可挡不住陈景泽砸门的声音,没过多久,门“啪”的一下开了,陈景泽凶神恶煞,颜顾脸色惨白,他踉跄着摔在陈景泽怀里,抬手抱紧陈景泽,小声啜泣:“……我想回家我想回家陈景泽……我想回家……”
颜顾贴着陈景泽,他感受到陈景泽起伏跌宕的胸膛逐渐平稳,他又蹭了几下,下一秒脚底腾空,他被陈景泽抱回了床上,他死抓着陈景泽不放,陈景泽却非常轻易地拉开他的手,他眼睁睁的看着铁圈重新把自己锁住,无能为力。
折腾了许久,拿来的饭菜早就冷了,陈景泽又让林助送来一份。
饭菜喂到颜顾嘴边,颜顾紧闭着嘴巴不肯吃,碗与桌子碰撞发出“当”的一声,陈景泽冷不丁道:“直接做吧。”
颜顾露出茫然微红的大眼睛,陈景泽爬上床,跪在颜顾身前,颜顾立即反应过来,眸色瞬间灰暗,可锁链太短,他只够抓着陈景泽的手臂,任由陈景泽在他脖子上舔舐。没过多久,陈景泽的手就伸进了裤子里,颜顾打了个冷颤,眉头紧皱:“疼……疼……不做不做……我吃……我吃……”
陈景泽张开手揉捏了几下颜顾的屁股,可惜似的从颜顾身上下来。他解开颜顾手腕上的铁圈,看着颜顾吃掉带来的三菜一汤。
家
颜顾以为那天躲在厕所里的事就这样过去了,但第二天陈景泽迟迟没有出现。
他在床上弓着腰身,大腿紧紧并拢在一块,额头抵在床单上,咬着嘴唇,难耐地小幅度蠕动着身体。
膀胱涨得厉害。昨天晚上喝了一大碗汤,夜里已经有了尿意,但被锁住不能去厕所,他就等,等啊等,早上陈景泽没有来,中午也没有来。
他实在受不了了,尿出来的那一刻他也哭了,怕外面的人听到,他没有哭出声。
暖流淌入大腿根,透过裤子润湿了床单。
外面高跟鞋“哒哒哒”的踩踏声由远及近,颜顾听在耳里,却像蹍在他胸腔,压得他呼吸困难。
在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打击下,颜顾不得不承认,他闻到了自己的尿骚味。
门下边留出比较大的缝隙。颜顾不愿想,但味道会不会飘出去的念头不自觉的从脑海里冒出来。
他无地自容。
他万分煎熬。
好死不死这时有两个员工在茶水间那边聊天,其中一位员工的声音特别像当初招聘颜顾的人事张小甜。
“晚饭吃什么?”
“不知道呢,你呢?”
“我也想不出吃啥。”
“……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里边的颜顾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发白,他想捂着耳朵,可又怕锁链发出一丁点声响,让别人知道有人在里面,他只是默默地听着。
“……好像有,好像又没有……不管了,回工位了。”
颜顾眼底发红。晚上想睡,憋着尿睡不着,释放了之后,又极度羞耻,肾上腺素飙升更加清醒,脑袋沉沉的,眼睛感知疲惫却入睡困难,身上也不舒服。
他想陈景泽了。
大抵是心诚则灵,那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颜顾却是有种近乡情怯的复杂心情。
门口“滴”了一声,颜顾没有像昨天那样转过身用殷切的目光迎接陈景泽,他还是保持着原来背对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