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后不久,检查的时候,医生说他背后和手臂上有大面积淤伤,而且颜顾父亲的墓碑都被人砸断了,那流产肯定不是自然意外。
颜顾非常在意他的父亲,到底是谁破坏墓碑?颜顾竟然不追究,对此事只字不提。
陈景泽被颜顾嘲讽似的言语激怒了,他讨厌这样,暴怒因子逐渐苏醒,胸口有成千上百的蚂蚁在挠,他把藏在内心深处的疑问吼出来:“你在嘲讽我什么?我倒是想做些什么,可你却一直包庇杀害我们孩子的罪犯。”
泪水盈满眼眶,颜顾恨自己不争气,豆大的泪珠掉了线直往下滑,“对,我不仅包庇他还挺感谢他,没有那次意外,我也会去打掉。”
陈景泽倏地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陈景泽,我以前是喜欢你,可我还没犯贱到为你和魏鑫生孩子的地步。”
陈景泽眉头紧皱:“你胡说什么?”
颜顾哽咽道:“算我自作多情,以为你不会和我离婚,可你是要离婚的,又不喜欢我怀的孩子,你跟我说啊,我当天就可以打掉,非得拖了几个月,难为你陪我演那么久的深情戏码。”
这时有人敲门,“陈先生,会议三十分钟后进行,请您尽快到场。”
陈景泽猜测:“魏鑫找过你?”
颜顾眼泪干了,脸颊上留下几行泪痕,“滚去参加你的座谈会。”
陈景泽想要越过桌子到颜顾身边,颜顾直接去厕所并且锁上了门。
陈景泽坐下剥好剩下的板栗,但是有点凉了,应该不好吃了。
陈景泽去掉草莓的萼片,洗干净后装在果盘里。
路过厕所的时候,道:“门外有两个保镖,你……听话。”
计划失败
世界之大,大部分人匆匆一过,便是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的相遇,但有些人的命运纠葛在一起,乱如麻,理不开,剪不断。
招待所董事长的儿子是个oga,名为朱夏。朱夏和另一位门当户对的alpha联姻。婚后alpha家暴,不仅标记了朱夏,并且标记了多位oga。
朱夏生活水深火热,从小锦衣玉食的朱夏哪受得了委屈,他想要回家。但alpha洗脑他说,他们是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不想两家被别人当成饭后谈资,影响两家人在政界上的威望的话,就把所有知道的事烂在肚子里,受的苦硬吞也要吃下去。
朱夏想过告诉父亲他所处的困境,但是他已经被完全标记了,告诉父亲有什么用?他还有什么退路呢?就像alpha说的:“你被我完全标记了,你赖以生存的空气就是我的信息素,是地狱你也要往下跳啊。”
alpha常常带其他oga回家,恰巧朱夏发热期到了。被标记的oga发热期间一定要和自己alpha合欢的。朱夏祈求alpha,跪在地上,卑微到尘埃里。他感到恶心至极,但身体发热得不到爱抚的他像在火里焚烧。
alpha却与其他oga交叠在一起,朱夏就在地上跪着,耳边听着他们的喘息呻吟,alpha中途停下来,怜悯道:“你平时的清高劲去哪了?哈哈哈,要不一起?或者谁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干谁,要来吗?我的夫人。”
朱夏自残了许多次。
有一天他在新闻上看到了“天才医生”魏鑫。
解除标记是朱夏这一辈都不敢设想的梦。
他瞒着丈夫联系了魏鑫,他瞒着所有人做了解除标记手术。
手术非常成功,朱夏重获新生。为了两家人的颜面,他没有把丈夫的肮脏事爆出来,只是和alpha离了婚,承受着alpha给他带来的沉痛的阴影,胆战心惊的过着下半生。
过了一段时间,朱夏在新闻上看到魏鑫抄袭医学论文,盗取颜书的研究成果,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
朱夏无法判断事情的真假,可魏鑫救过他,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魏鑫即使在监狱里也不忘写信开导他,希望他走出阴霾。
魏鑫对他有恩。
他要帮他。
顶级alpha的信息不好调查,朱夏不确定颜顾在陈景泽心里处于什么地位。
他计划绑架颜顾,威胁陈景泽。能释放魏鑫最好,但能帮魏鑫减轻徒刑也行。
白皙的手腕长满了狰狞且纵横交错的刀疤,朱夏在四楼窗前徘徊,他双手各拿着一把弓箭枪负在身后。
楼下大厅荧屏直播着今天的座谈会,荧屏里传来一阵鼓掌声。
朱夏嘴角上扬。
座谈会开始了。
朱夏对准二楼门外的两个保镖,其中一位保镖似有所感,抬起头向四楼看去,朱夏立即摁下发射,一位完全射中肩膀,另一位快速躲了一下,沾了迷药的箭却也擦过脖颈,两位保镖双双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