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声音很吵。清沂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双手抱臂淡漠地看向圣台。
眼前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教堂,巨大的花窗玻璃流光溢彩,阳光透过霓虹一般的玻璃,映照在清沂眼底。
大屏幕上,排名闪烁着绿色的荧光。
为什么这个系统里还有消音啊
“我对你的兴趣又加深了。”“塞西瑞仪”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才了五次,你似乎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塞西瑞仪”的话里有一个单词被系统用“哔——”的电磁声取代了。
“本来我以为他跟我打赌,他毫无胜算呢。”
“现在看来,是我必输无疑了。”“塞西瑞仪”的语句里看不出一丝失望,反而满满的都是期待。
“唔,我想想,这会不会是因为你的意识体格外强大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清沂冷着脸,沉声说道。
“对了,你可以叫我塞西瑞浮。如果不是为了让那帮人昏迷,我可不愿意用哥哥的名字。”
“我只想看看,作为的你,会有些什么令人兴奋的表现呢。”塞西瑞浮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对着玻璃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又被消音了。
转瞬之间,花窗玻璃被震碎,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四散开来,原本被块块玻璃割的斑驳陆离的阳光瞬间消逝。清沂下意识地侧身,正好躲开一块直直向他刺去的玻璃碎片。
如果他没有提前躲开,那这块玻璃就会直接从他的胸口穿透。
塞西瑞浮懒洋洋地趴在十字架上,似乎对他接下来的行动很感兴趣。
清沂定了定神,走到花窗玻璃外的世界。
那是一片熟悉的坟地。
裸露的尸骨随意地堆成一堆,每一堆近乎于皎白的骨架旁,都有一捧用蓝色丝绸系起来的百合花。
远处起了一阵微风,不知从哪吹来一朵又一朵红色的花瓣,落在这片洁白的大地上,仿佛雪中红梅。
尸骨的最中间,是一具由昂贵玉石雕刻而成的棺材。
清沂走进了些,推开沉重的棺材盖,瞬间愣在了原地。
棺材里躺着的,是他自己。
青年面容清冷,五官深邃立体。他的双眼被一条三指宽的白色蕾丝布条蒙住,顺着黑发散落在一边。左耳带着一枚金色太阳图腾耳骨夹衬得青年皮肤更加苍白。
一头黑色的长发不再被红色丝带系着,而是随意地散落在肩头。‘清沂’身上穿的不是衬衫,而是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教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交叠在胸口,左手带着看起来十分昂贵的恋戒。
他睡在碎花落叶之中。
虽然清沂承认,自己长得确实很好看,但看到自己睡在棺材里的样子着实诡异。
【清沂,不要看】
一个类似于系统的声音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