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昭开始不由自主地观察起裴春晓。
对于“危险人物”,首先要做的就是知己知彼。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所以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裴春晓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可越是观察,就越是看不透。
上班时间,叶斯昭尽可能和她保持距离,能不碰面就不碰面,即便不得已要沟通工作,能用一句话说清楚的,绝对不说三句。
他本以为裴春晓会见缝插针地和他说话,后来却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她一切正常。
正常工作,正常和同事说笑。
在电梯遇见,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微笑打招呼,说一句“叶总好”,然后转过身去背对他。
于是,叶斯昭就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后,在她被前面的人挤得连连后退时,被她的头发搔到脖颈、碰到下巴。
当她靠得很近,他又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很淡,和上次又是不同的款。
偶尔裴春晓会突然侧过头来,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微微仰头对他一笑,说一声:“不好意思,踩到你了。”
叶斯昭甚至没注意到被她踩了鞋子,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往往到了这种时候,叶斯昭只能先强装镇定,然后等她转回去后,再闭上眼偷偷深呼吸。
等到电梯上升,每一层短暂地停留,这狭小的空间终于不再那么拥挤,裴春晓适时又适当地和他保持了安全距离,叶斯昭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种场景在接下来的近半个月时间里不断地上演着,到后来,叶斯昭只要看见裴春晓在电梯里,不管当下电梯里有多空,他都一定会等下一趟。
叶斯昭知道,自己在演一场独角戏。就像那个晚上被裴春晓吻了之后,他用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不再走到哪里都好像能闻到那天的酒气,这一次,裴春晓说出“这是只有我和你知道的秘密”后,他又小题大做,放在了心上。
而另一个当事人,那个把他这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搅浑的家伙,却好像已经走进了下一扇门、下一个房间,把那天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是说,她是故意的?
就跟那个吻一样,都是蓄意为之呢?
裴春晓说:“据我观察,他应该是个清心寡欲的素食主义者。”
“他吃素?你都和他一起吃过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