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
丘严没想出来,本着不要浪费精力的原则,他先睡了一会儿。
这一觉就到了晚饭点了。
企鹅的晚餐特别简单,生鱼片加蛋黄酱,还有不限量供应的海虾。
丘严只是庆幸自己对海鲜不过敏。
夹起盘子里铺在最下面的生鱼片,丘严终于知道规则里的油画在什么地方了。
在盘子的正中央用冰块压着一副油画,上面画着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五官生的柔和,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在丘严的印象里,这种五官应该配套的是那种高高拢起的发髻,每根头发都一丝不苟地挨在头皮上,再搭上大颗的珍珠装点。
是那种皇室风范才对。
但这幅画中的女人却不是这样,她的头发就像是刚从煤矿里挖煤出来,沾满了灰尘和油斑,看起来狼狈极了。
对面坐着的是位斯斯文文的企鹅,一身的学者派头。
在正餐开始之前,他曾高谈阔论着丘严根本听不懂的理论,是讲的是数学还是物理,反正丘严也不明白。
但是他被鱼刺卡住的时候,丘严在心里吐槽他“企鹅竟然不会滤刺儿”。
这时候,他已经倒在了桌子上。整张脸完全浸没在蛋黄酱里。
边上站着的服务生走过来把他架走了,丘严亲眼看见他被盖上了白布,想来就是因为没有遵守规则看了油画里女人的眼睛。
丘严首先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看人的画里的人笑了
从袖口抖出唐安言交给他的匕首,丘严抵住了女人的手腕。
“姐姐哎,咱们和平共处不好吗?非得弄到两半俱伤吗?这不合适吧。”
他说的是天津方言,要是放在平时一定颇有喜剧感,但现在是在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加湿器里的红灯亮着,背后的还是一位不能看清面相的怪物。
女人没有缩回手,丘严也没有收回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丘严的大脑飞速选装,企鹅只是说不能“直视”油画里的眼睛,也就是不能直视,又没说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