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告诉我。”
绿萝:……我是为什么会认为这是一个神明,明明是一个恐怖的撒旦。
“我已经给你提示了第二天的线索,第三天再没有了。”
他说得很决然,叶子都不动了,现在的他只是一盆植物,不会说话的。
丘严手上揪着他的叶子,两根手指摩挲着,垂着眸子在想着什么。
“你知道我不是他,你选择相信我,就好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本是不愿意放手的,但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为难了。”
“你可以告诉我,我努力帮你解决。”
绿萝不说话,老人躺在摇椅上,阳光照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
他好像是透明的,金色的阳光之下,丘严可以透过皮肤看见他脸上的血管。
这画面很安逸,就像是……死亡一般的安逸。
丘严抬头对着老人的脸,这感觉就好像是对着一座冰冷的墓碑。
咿咿呀呀的唱词在墓园播放出来,远处山坡上的杨树摇摆着树枝,那里葬着没有钱购买墓地的人。
山坡的杨树底下坐着一个老人,他是这片墓园的看守。
老人手里拿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这时候,有人叫他回头。
他回头了,可那却是一张早该入土的脸……
“丘严?”
总是这样,唐安言每一次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把他拉出火海。
“嗯。”
丘严抹了把脸,脸上的冷汗和被小餐馆里熏出来的油渍沾到了手心上。
“去把那张照片拿出来。”
绿萝终于还是开口说了,他说的很轻,丘严都没有听清楚,但是躺椅上的老人就像是耳朵瞬间不聋了,听觉比丘严这个年轻人还要灵敏。
他从抽屉里拿出来已经发黄了的相片,上面有被水沾染过的痕迹,星星点点的,是老人在无数个深夜落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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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张生活照,上面是刘敏欣和一个男人的合影,刘敏欣当时还是苗条的少女模样,小鸟依人靠在男人怀里,他们笑得很开心。
这和丘严见到的房间里那个成天为生活奔波的泼辣女人完全不同,男人眼中满是珍视,好像那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谁能想到男人最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仅残忍杀害了自己的结发妻子,还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