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妈妈都叫了多少回了。
“你好,我们是误入进来的。可能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说一下。”
还得是小天师。丘严暗暗竖起大拇指。
唐安言没有直截了当的让她放他们走,毕竟还有一房间的小孩儿在那儿。他当然不能不管。
“出来说吧。”
红衣新娘咬着后槽牙,任谁都能听出来她的恶意。
丘严特意没有关门,他们谈话的场景必须让杨华海看见。要不他俩的小命百分之九十要交代在这里。
“你们要做什么?”
红衣新娘一定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和两个孩子谈条件,尤其还是她自己带回来的。
“两个条件,把我们安全地送出去,还有妥善安置那些孩子。”丘严俨然一副谈判专家的架势,毕竟他在的小公司人手常年不足,他也被锻炼成了小半个公关,“当然,作为交换,我们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往事。”
“你们见过她了。”
红衣新娘点头道:“没想到她居然为了重获自由任你们摆布。”
“这不是摆布,我们属于合作关系。”
唐安言帮助井底的新嫁娘破开红衣新娘的拦截咒符,她告诉他们之前的事情。
很公正的交易。
“那是我的孩子们,我不会转手送人。她作为杀害我孩子的凶手也别想安安稳稳地活着!”
听到这话,丘严都给气笑了。
“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你害死的她的孩子吗,怎么还反将一军呢。”
“谁说的!要不是她当初硬逼着我做冥婚,我的孩子也不会死!”
红衣新娘满眼都是怒火,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把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被第三个人听去了。
房间里面羸弱的杨华海是个好人,她不想让他难过。
“你是哪一个?”丘严问出了在井下问新嫁娘时候同样的问题,“你是坐在堂上的,还是跪在堂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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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儿!你别走啊,人家这桩婚事也是挺好的。”
天旋地转之间,丘严再次拥有了不属于他的记忆。
眼前闪过血光,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红纱,远处的情景看不真切,但是声音却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可他是个病秧子,街上早都传开了,说他已经没有多长时间可活的。”
这是露儿的声音,丘严记得。
“我的好姊姊,你这可就想岔了不是。”说话的女人拉住露儿的手,用力拍了拍,“他虽然是个羸弱的,但你嫁过去可就是正室的娘子,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富贵。”
“那老爷是想找个人冲喜的!我才不去,妹妹要是觉得好,自去便是,不必与我商量!”
红衣新娘说的恼了,一把抽出被女人攥在手里的袖子,气鼓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