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已经腐朽,开始了腐烂。眉心处用朱砂画着一道符,丘严看不懂,但是想来也是为了震慑这东西的。
人头上面的头发看着很眼熟,和红衣新娘夹进丘严碗里的菜丝……这不就是一个东西吗!
他差点吃下去一团头发!?
等等。丘严之前喝下去的符水不会是从这里打上来的吧,难怪是一股符水的味道。
不能想了,再想就要把没吃的晚饭吐出来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老态龙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把丘严吓了一跳。
“放我出去!放我……”
话还没有说完,丘严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你在干什么?”
新嫁娘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阴森。
红色嫁衣风似的飘到丘严身边。
“怎么又出来了。”
葱根般的手指捻起水桶里的一根头发,把人头扔回井里。
“把水抬进去。”
红衣新娘嫌弃地在衣服上擦去手上的水渍。
“这是你井底的红衣新娘
这……这是刀子吧。
丘严错愕地抬头,他感觉红衣新娘在微笑。
红色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脸,丘严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那种笑容马上就要化为实质戳上他的脸了。
丘严好像知道为什么连哥特美人这样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的老人都会缺少一只眼睛了。
红衣新娘……很喜欢修补布娃娃?
他今天绝对不能洗这个碗,把自己的生命交给怪物也太荒谬了。
“你在等什么?”
房间里滋啦滋啦燃烧的火炉霎时间熄灭了,四周的水泥墙从踢脚线处起了一层白霜,隐隐透出要结冰的迹象。
“我在想……”
丘严悄悄靠近门缝,手指摸索着唐安言刚刚塞给他的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