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妹生怕拦不住这武功高强的男人,扯起嗓子为了引起旁屋自己丈夫的注意:
“言妹眼下不在家!您过会儿时日再来吧!”
“是蛊师来访吗?”
屋内。
清雅的声线高声问询。
“妹婿郎君,你醒着呀?”
听见江誉清的声音响起,她大感不妙。唯恐两人打照面,张三妹赶忙高声劝说:
“哎呀你还在修养不便见客,我让贵客下次再……”
“请他进来吧。”
听言,张三妹再不好阻拦。
男人掀袍跨过门槛,直往内屋大步而去。
三妹夫火急火燎的跑来时,那不速之客早已入屋许久。
他拽着张三妹的胳膊情急道:
“这下怎么办?”
张三妹满面愁容。
即便极力压低了声音也难掩她的急切:
“快去通报陛下吧。”
窗扇撑敞。
柔白的光线从窗外投出一隅,方好将临窗的一方茶桌拢在中央。
身着素衣的白发男子正坐一端。
瓷白的皮肤难寻血色,似是将与那满头的白发融为一体。本英挺的五官被病痛磨出了分虚柔。
江誉清面向走来的詹南客,涣散无光的瞳眸熟练的寻到了来者的方向。他以礼淡笑,放下了手中的茶具,伸出一手展在对座相邀道:
“请。”
詹南客掀起前襟,落座相对。
这是他第一次所见清醒时的江誉清。
温润儒雅。
气韵贤和。
他曾听闻小满少时倾心于自己的老师,那个同江誉清一般能称之为儒士的男人,现如今朝中的国辅。
可自他与那人打交道以来,他深刻的了解到,那层文人皮骨下掩藏了如何阴毒的内脏。
若说让小满沉沦的只是师央虚假的皮囊,那么江誉清或许才是真正具像化了小满的欲念与情钟。
她会爱上江誉清,变得如此理所当然。
“秋收将近,农务繁杂。小曼还在村子里帮忙,有许些时日未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