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教她骑马射箭,也会陪她舞刀弄枪。
他会将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给予她他所能及的全部。
“你能拿兵权威胁我生下你的孩子,以后又会不会拿别的东西,带着你的女儿,要挟我的帝位呢。”
她拽扯着衣裙,将那寸身后的衣摆,抽离了他的手中:
“你必须死。你的女儿也是。”
“不……不……小羽儿,陛下——”
惨白的面色衬得那双蒙着水雾的泪眼通红,血水滚过他的喉咙,随着他嘶哑的呐喊一并涌出:
“陛下了结了我罢,千刀万剐也好,掏心开肺也好,只要陛下能饶了……饶了这可怜的孩子。饶她一命吧陛下……”
他无力跪起身,只能紧握着拳,一遍一遍的用额头磕在地面,发出震颤着心弦的闷响: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错了、我该死——”
额间破裂的皮肉染红了地面,一片青紫中绽出血色。
“杀了我……杀了我吧……我罪该万死、我死有余辜、杀了我——”
只见。
她离他越来越远,直至驻足在了截断般的悬崖前。
“不……”
四溢的泪水融入了血色中,他摇着头,青筋从他的额间一路突鼓延满了他的颈。
他用着那一只臂奋力的拖动着身体,拖出了一道浓浓的血印。
她伸出托举着襁褓的双手,悬在了崖前。
“求求你……不要……”
他失声痛哭着,用尽所有力气恳求着。
她双手抛空。
将那静得可怕的襁褓送入了深崖——
“不——”
他的一见钟情,他的一腔执念,给她带来了什么?
他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她容不得的一抹污秽。
她是嫌厌的吧。恨不得用全天下最残忍的方式去杀死他。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自私。
是他,自私的去靠近她。
他脏污如泥,竟奢想去沾染天边皓月。
错都在他。
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