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没再耽搁,程三岸骑一辆自行车带着李长遂,钱淞骑着自己的自行车跟在后头。
“你只管骑,钱同志力气大着呢。搬那种发起来的尸体都不在话下。”李长遂怕程三岸瞎客气放慢速度迁就钱同志,笑着说道。
程三岸:“……”
钱同志可真厉害!!!
他立马加快了踩脚踏板的速度。
钱淞不紧不慢地跟着。
小金毛被宗居抱着跟在他们身后。
小金毛抓了抓下巴:“宿主,你说真是报复吗?怎么会?这两个月他们那边不是都没事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报复这种事拖上几十年都有可能。”宗居崇摇了摇枝丫,这种事哪里说得准。
真要是报复的话,这两个大队之后的关系可不太好处理了。
杀了人还丢到人家湖里,不仅狠还毒。
程三岸几人很快就到达了舟山大队湖边,民兵和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将周围控制起来。
不过程三岸看湖边那杂乱的脚印,就知道现场必然是没有保护好。
“李同志你可来了。”舟山大队的张队长瞧着一下子老了十来岁,看到李长遂就扑过来哭道,“你可得给我们大队做主啊!那孩子才多大,就十岁,还没长大呢就没了!”
程三岸静心一听,听到的却是张队长的哭声,他不是装的,是真的在哭。
看得出张队长很伤心。
“张队长你放心,你先说说死者是什么情况,我们才好调查啊。不然把犯人放跑了就不好了。”程三岸拿出个本子语气温和地说道。
听程三岸这么一说,张队长勉强说了说具体情况。
死的这人也姓张,是张队长没出五服的本家小孩,他是真心难过,这孩子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他们家里老人走得早,两口子生了不少孩子,但养活大的拢共就两个,一个是死了的小闺女张钦歌,另一个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那小伙子厉害考中了中专,毕业之后分到机械厂工作了。
两个壮劳力外加有个当工人的哥,这孩子就养得格外娇了些,但孩子虽然养得娇性情却好,张队长很喜欢那乖巧的小丫头。
现在是初春,天还冷着,他们家根本不会让孩子来湖边。
问完了张队长,程三岸和李长遂又询问了张家父母和赶回家的哥哥、其他村民还有平成大队的大队长等人。
程三岸一心二用,一边记录着,一边听他们的心声,以及观察他们的神情。
虽然读心术很有用,但程三岸也没有过度依赖自己的能力。
可是一顿询问下来,他们愣是没找到个嫌疑人。
平成大队的人觉得他们冤枉,他们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屎盆子就往他们身上扣。
舟山大队的人也觉得委屈,盯着程三岸他们就怕他们向着平成大队的人。
“嘶,这家人应该没结什么仇啊。”李长遂翻了翻笔录。
“非要说,就是他们过得太好了。”程三岸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注意力集中了那么久,他也有点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