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睡裙的确不合身,上围宽大了几公分,以至于侧边可以轻易探幽。
沈郁欢脸颊赤潮一片,眼底酝着水色,咽动难耐地问着:“不是说?睡觉的吗?”
脊背的线条绷紧,颤栗地兀立,抵磨着景沅掌心。
“睡。”
景沅眸色深染,膝盖将人顶开,“将精力?释放干净,睡的更沉。”
俯下身吻住被吮的嫣红饱满的唇,吻她发烫的耳廓,吻她架不住仰起的天鹅颈。
床单被揉了又揉,彼此发烫的鼻息交融着水雾弥漫。
沈郁欢心尖一阵紧过一阵,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跃起,某一刻双眼失神?地抱紧景沅,眼前阵阵发黑。
持续几秒,心跳和余韵才慢慢平复。
精力?释放之后?的确睡得很沉,回笼觉睡到了快中午。
沈郁欢醒过来的时候喉咙紧巴巴的,床头?很体?贴地放了杯水。
景沅醒的比她还早,明明是坐了长途飞机的人,清晨又折腾半天,此刻却神?采奕奕,坐在雪茄椅上拿着一本书在翻看。
为了不打扰沈郁欢的睡眠,卧室的窗帘仍旧拉着,只开了雪茄椅旁边的一盏落地灯,刚好照亮手中的书页。
“醒了?”
景沅将书合起来,抬头?看向床上的人。
沈郁欢抱着被子起身,刚睡醒的双眼还存着几分迷蒙,却掩不住原本的明澈清亮。
她拿过水杯灌了半杯下去,才能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明明她一动没动,只是眼睛张开而已。
“呼吸。”
景沅起身回到床边,揉了揉小姑娘的耳朵,“你呼吸变浅了,说?明你醒了。”
刚到英国那?段时间她时常失眠,宿舍里有个?白佬睡相?不佳,反成了她漫漫长夜无聊消遣。
沈郁欢握住那?只揉她的手,“别来了,要出门的。”
耳朵只是被揉了两下,就开始发烫,浮出旖旎的红。
乖的不行,令人生出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心思。
可惜确实不行。
领证更重要。
但景沅从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不弄她,但手掌托起小姑娘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深深吻了一会?儿,直到人被亲的七荤八素地发晕了才放开。
领证要现场拍照,要求不能遮挡五官,两人一个?将头?发盘起成熟妩媚,一个?束起马尾清透靓丽。
妆容只做了打底,景沅一如既往枫红色的唇膏,沈郁欢涂的雾粉色。
今天的确是黄道吉日,晴空万里,秋高气爽。
到了民?政局门口,因为不是特?殊日子,来登记的人不多。
但景沅还是问了沈郁欢一句,“会?不会?担心被认出来?”
沈郁欢摇头?,“拍照的时候稍微拦一下就好了。”
虽然有被认出来的风险,但她更喜欢这种带着点人气的氛围。
恍若寻常爱侣,在某个?阳光正好的午后?,许诺一生。
但下车的那?刻,沈郁欢心口很突兀地跳了跳。
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预兆似的。
很没由来。
从前出现这种感觉只有小时候要考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