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沅这段时间猫戏老鼠似的,将宋家产业蚕食得七七八八,最后的一击是当年因为施工不规范导致事故的工人一份自白的口供。
当年那?个工人被?判了三年,因为表现良好一年之后保释出来,一家子躲到了外地。
景沅查到,那?个工人的儿子这些?年不务正业却总也不缺钱花,每半年去一次澳门,十?赌九输的赌场里,他把把都赢,每次都能赚个二三十?万。
有趣的是,宋家声的秘书也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家赌场。
显然?赌场只是个交易的中转站,用?来合理?合法的将封口费转到工人儿子的手里。
不过这点钱却不够那?儿子挥霍的,回来之后在地下?赌场里不过三两个月就输的精光。
更有趣的是,那?地下?赌场的老板跟宋家声的关系不错,时常在一个局上喝酒,称兄道弟。
工人儿子前脚在澳门赌场拿到的钱,后脚又?陆陆续续掏了出来,至于是不是又?回到了宋家声的口袋里,景沅懒得查。
但十?之有八九。
景沅便利用?那?儿子好赌的秉性,在境外设了局让他签下?三千万的借据,和一份非洲的务工协议。
白玖带了借据和协议上门,笑容温和亲切,一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换来工人的一份口供和当初宋家声买凶杀人的证据。
沈郁欢的脸色越听?越苍白,她一直以为两年前的事是一场意外,那?个工人的老婆和儿子甚至跪在她面前乞求她原谅,说他们都是穷苦人家,赔不了那?么多钱,一个劲的磕头,甚至磕破了皮,见了血。
却从未想过,她母亲是被?人故意害到这个地步的。
“为什么?”
沈郁欢呼吸凌乱,紧紧揪着景沅的衣摆,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维持自己的冷静。
然?而这个问题,景沅也回答不了。
当时沈眉在电话?里和宋家声说了什么,或者两人见面后发生了什么,导致了宋家声的杀心,只有等警察审讯完才能得知。
“另一件事就是……”
“买景欢娱乐的钱,是宋家的产业?”
景沅话?才起了个头,沈郁欢先一步说了出来。
她刚才跟自己说,想要讲清楚这件事就绕不开姓宋的,显然?就是这个意思了。
景沅亲了亲她紧闭的眼睫,声音沉缓又?温柔,“不是宋家的钱,而是宋家应该给你母亲的赔偿。”
沈郁欢将脸贴在景沅的怀中,深深吸了口气,她需要景沅身上的香气来帮她平缓情绪。
景沅是了解她的。
如果宋家这笔钱直接给她,她嫌恶心嫌脏,不想要。
可是又?凭什么不要?
如今用?这笔资产换成了景欢娱乐,对沈郁欢而言心理?上别扭的地方就被?化解了。
事情的确出乎沈郁欢的预料。
已?经过去了两年,她伤心的不多,只是满腔愤怒与恶心。
“他会被?抓起来吗?”
“会。”
没有等太久,三天之后宋氏集团宣告破产的发布会上,宋家声被?警察带走的画面一时间传遍全网。
病房里,王姐正给沈眉擦身,突然?听?到新闻里说宋家声涉嫌谋杀被?带走调查的时候,惊讶地抬头看过去。怕自己认错人,还特?地走了两步到电视机前,看到宋家声的面部特?写才一脸惊讶地“诶”了声。
“真是坏种!”
王姐不知道宋家声涉嫌的命案跟谁有关,只记得这人不是个好东西,活该被?抓。
她端着水盆去洗手间,没到看病床上,沈眉的手指动了动-
虽然?一切要求从简,但景氏集团新任执行董事的订婚仪式注定?简化不了太多。
好在前期的准备工作基本已?经完成的差不多,沈郁欢只需要试妆,试穿礼服,试戴戒指做最后的造型确认。
沈郁欢在《风暴》瘦了将近十?斤,礼服的尺寸也得重新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