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你的名更好卖,署我的名,没人买,不过我可以在书中适当的多提几次我的名字,先让大家熟悉我,等我真正站在与你同等的位置时,就不用在担心这些了。”叶谦良理性分析。
“财迷,你先写着,写完了我看看,适当的给你提意见。”陈大人好奇他能写个什么东西出来,叶谦良这人虽然好学,还是自己的学生,但毕竟只是个秀才,还想教别的读书人了,还挺狂妄。
……
林出尘家里出了个秀才,这个秀才还是自己相公,感觉脸上倍有面子,还跟叶谦良商量:“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应当回家一趟,在村里大办一场,你看那个陈程才,从三岁开始就学习读书写字了,学了十多年才考中了个秀才,你才学了三年就中了秀才,肯定要回去好好的显摆显摆了!”
叶谦良看着他兴奋的憧憬着未来的事情,笑着点头:“好,我跟你回去,好好地在姓陈的面前炫耀炫耀,搓搓他的锐气。”
林出尘想想就兴奋,迫不及待的去收拾衣裳了,现在凤宝也已经满地跑了,吵吵着跟他们一起回去,还说他最爱坐马车了,还喜欢看风景。
林河原本是走不开的,但是他家出了个秀才,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就算叶谦良这辈子都只是个秀才,也是给他们林家光宗耀祖了。
“是该回去祭祖,说咱们家出了一位读书人。”林河这段时间收了三个小徒弟,其中两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还有一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爹也是个大夫,教了他不少医术,只不过前两年去世了,只剩下一个娘,孤儿寡母的生活不容易,林河见他医术底子不错,人也不错,就收了当徒弟,这次回家,医馆也不用关门,可以让这仨小徒弟还有他顾来的一个掌柜一个伙计帮忙看着医馆。
回去的路上,林出尘心情愉悦放松,可是他却发现叶谦良一直拿着纸笔在写什么东西,“陈大人不是给你放假了么,休息一段时间在学,适当的放松放松也耽误不了什么。”
“不是学习,是生意。”叶谦良把自己要做的事说给了林出尘听。
“辅导书?就是把陈大人教你的方法写在书上卖出去?这怎么能叫生意呢,你简直在做善事,就好像我爹把祖传医术印刷几千份卖出去一样。”林出尘没想到他对谁都很冷淡,却怀揣着一份帮助天下学子的心。
“方法教出去了,学不学的会就要靠他们了。”叶谦良拿出几本书,画了许多重点,在下面写了批注,准备写进辅导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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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林出尘要出去忙生意,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林河也忙,他们一家人已经很少凑在一起吃晚饭了。
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叶谦良在锻炼身体或者带着孩子玩,他回来之后就是他们夫夫两个的夜间生活,好像还真没怎么么看过叶谦良读书,他问起来,叶谦良还说要劳逸结合,在陈大人那边学了一整天了,回家就该休息,不能太紧绷。
那时候林出尘还担心,在村里时经常听人说陈程才读书多么刻苦努力,天不亮就点着灯读书,晚上要等到三更半夜才睡,日日如此,这才考上秀才,叶谦良这样只在上课时间学习能考上吗?
结果事实证明他相公就是比陈程才聪明厉害,这让他内心小小的骄傲了好长时间。
回到村里,村民们都围上来问他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不是江城那边出了什么事?生意做不下去了才回来了?
还有人安慰起林出尘,外面生意不好做是正常的,他们村是他永远的家,回来过安分日子吧,不要那么不知足,赚的钱再多也不如回村踏踏实实过日子,他一个哥儿在村里有两个厂子已经分不错了,就不要心比天高了。
林出尘没跟他们计较,笑着说:“我们这次回来不为别的,是回家给爷奶和我娘烧纸,告诉他们我相公考上秀才的事。”
“啥?你相公是秀才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才读书了三年么?陈大人给他走后门了?”
“怎么可能?是我相公真才实学自己考中的,你们不要乱说,而且陈大人是县令,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林出尘听到他们说自己相公是通过走后门考了个秀才,气愤的很,表情都变得严肃了许多。
大家赶紧闭嘴了,心情复杂,林出尘怎么这么好命?之前跟秀才定亲,结果被他给退了,退了之后买了个快死的人当赘婿,这个赘婿现在又考上秀才了,他们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这个林出尘是不是得到过什么高人指点?预知未来了,才嫁给叶谦良?
林出尘在村里炫耀了一圈,跟大家说他要摆宴席庆祝,还特意去陈程才家邀请陈程才过来参加。
其实他可以让人去帮忙传话,但他就是想亲自过来看看陈程才得表情,他到陈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陈家一片狼藉,陈程才的孩子比凤宝小一个多月,凤宝穿着打扮都像个精致的小少爷,可陈家的这个小孩却穿的邋里邋遢,脸上也脏兮兮的,正蹲在地上捡掉在地上的馒头吃,那馒头都干巴巴的了,那孩子还在费力的啃,这孩子智力看起来也不太高的样子。
刘旺娣被官府抓走之后,家里的孩子就没人管了,他找了个陈家的亲戚过来帮忙,每个月给对方一点钱,那个亲戚不仅要照顾孩子,还要帮他洗衣裳煮饭,虽然收了钱,可是对方却不负责,孩子只要有口气活着就行。
林出尘开工厂不收刘家人,也不收陈家的人,跟陈程才家里走的近的亲戚都不收,没有那么近的就无所谓了,毕竟大半个村子都沾亲带故的,要是选人太严格了,那就招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