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跟刘三儿有什么区别,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明明是在林河的爱中长大的,却还是保留着刘三儿那般卑劣的想法。
可能这就是血浓于水,他随了刘三儿卑鄙,这让他更加憎恨刘三儿,都怪刘三儿,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陈大人,对于我家相公读书这件事,我是没有什么意见,而且能拜您为师,是我们的荣幸,不过这件事我还是尊重我家相公的意愿,我们商量商量再做决定。”林出尘没有把话说死,他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叶谦良。
“陈大人可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听说之前宁王想让陈大人做世子的老师,陈大人都一口回绝了,你家相公有这样的机遇,可是祖坟冒青烟了,还不快点答应,还在这里拿什么架子?”县令都着急了,他恨不得替叶谦良磕头拜师,虽然县令的年龄比陈大人还大几岁,但是陈大人想要收他为弟子,他一下都不带犹豫的,直接跪地下嗑几个响头。
就连今天请陈大人过来吃饭,陈大人能赏脸过来,都让县令激动的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这件事能让他吹一辈子,这个叶谦良怎么这般不识好歹,脑子这么笨,怎么能考中科举?
叶谦良看了看林出尘,看出来林出尘眼中的渴望,做了陈大人的弟子,就算以后考不中科举,也有人脉啊,陈程才想要动他们,是不可能的。就是报仇还是做官了之后才能更好的去实行……
叶谦良问陈大人:“你想让我参加科举?你想拉拢我?觉得我会做玻璃盘子,原本就得到圣上的喜爱,若是再能考中科举入朝为官,前途不可限量,以后能为你所用?”
陈大人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可是他心里却吐槽叶谦良的自大,还说什么前途不可限量?就算他用宁王世子这个身份,他也不可能拉拢,他就是想看看宁王的笑话罢了。
“可我现在是商人的身份,无法参加科举。”叶谦良问他,“这个问题你能解决?”
“只要你们家把名下的生意寄到别人名下就好了,这算什么难事?”陈大人不以为意。
“我们家的生意本来就在燕哥儿的名下。”林出尘之前跟燕哥儿商量过,当初就把生意放在了燕哥儿名下,一来是对燕哥儿的信任,以后自己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这些生意就归燕哥儿了,其他人他都不放心,二来是燕哥儿说以后都不会成亲了,也不会有孩子,他的孩子就是燕哥儿的孩子,以后要是他生个儿子还能去读书参加科举,以后孩子有出息了,燕哥儿也跟着一起沾光,以后燕哥儿老了,燕哥儿的养老问题他的孩子会一并解决了。
后来燕哥儿嫁给了身为商人陆长柏,这个身份对燕哥儿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叶谦良并不知道这件事,陈大人也从叶谦良的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了,叶谦良并不知道这件事,看来他们夫夫二人的关系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好,说不准以后叶谦良进京之后知道自己世子的身份,会厌恶当初在林家当赘婿的这段耻辱日子。
林家会不会被宁王整个抹杀掉?叶谦良会不会杀掉自己的孩子和救过自己性命的夫郎?到时候会是怎样的鸡飞狗跳,他还真的很想瞧一瞧。
“既然我家夫郎同意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叶谦良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林出尘,林出尘莫名感觉有些心虚。
他确实信不过叶谦良,准确的说他对大部分人都不相信,除了林河还有跟他一起长大的燕哥儿他们几个,其余的人他都信不过,尤其是叶谦良还是外来的,俩人在一起相处才两年多。
当初买叶谦良回来,就是为了找个男人回来,以后不会被人说闲话,还能生些孩子传宗接代,最初买叶谦良的目的就是把对方当一个利己的工具人,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却变了,没办法再保持初心。
县令高兴的拍手,让叶谦良赶快给陈大人敬茶拜师,免得明天陈大人酒醒之后不认账了。
陈大人摆手:“平日里虽然喝的多,但是今天没有醉。”
陈大人随手将身上的玉佩摘下来送给叶谦良:“这个算是信物,以后你每日拿着这个去我的住处找我。”
“听说你住在青楼?我不会去那种地方,除非你搬出来,或者来我的住处找我。”叶谦良把他当家教了,并没有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不妥,“学费我们会按时交给你。”
“什么?”陈大人以为自己喝多了,听错了,“你小子,我真想抽你,到底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既然是老师,就该有师德,做个表率,不该去青楼。”叶谦良说。
县令听到这话吓得脸色都白了,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陆长柏也吓得够呛,他知道叶谦良平时说话直,但是没想到对着官老爷也敢这样说话?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人家陈大人赏识他,他应当感恩戴德才对,怎么能说教起陈大人的话来了?
陈大人愣了片刻,甚至怀疑叶谦良说的失去记忆的话是在骗他,不过若是叶谦良没有失忆,他为何不回去?以前没有盘缠不好回京城留在林家还情有可原,现在开了厂子了,赚了这么多钱,还没有盘缠吗?就算林出尘不给他钱,他跟林出尘住在一起,想要偷点钱偷偷逃走也容易,他没有离开,就是没有回复记忆的最好证明。
县令大人赶忙打圆场:“等我离开之后,陈大人就搬到这边来住,你可以过来上课。”
县令心里觉得可惜,若是自己没有被调走,说不准还能跟着叶谦良来蹭课,可惜他要离开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子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