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就红了脸,可又实在使不出力道推拒,便只能将脸往最里面埋,遮住自己通红的脸颊。
燕湛自是察觉到她醒了,唇角不由提了起来,继续阖目养神,可动作仍是未停。
待她的指尖猛然遭一团湿润覆盖,霍汐棠顿时吓得睁开了眼,她能感觉到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轻吻了,“陛下……”
清早醒来后,她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嘶哑,这绝对不是以往她能发出的声音,想到究竟是怎么引起的,她便扭着腰坐了起来,用力将自己的手指用燕湛的口中抽出,“大清早的陛下在做什么呢?”
“在亲朕的皇后。”男人嗓音慵懒低哑,还夹带着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愉悦,丝毫看不出此时还重伤在身。
霍汐棠羞愤地闭了闭眼,又深吸一口气睁开:“我问的不是这个!”
怎么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唤人起来,直接将她的手指伸进嘴里舔咬,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现在四肢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燕湛轻声笑了声,遂撑着左手同样坐起身,此时他上半身未着寸缕,挺拔宽阔的胸膛及孔武有力的臂膀上随处可见红痕。
不是悬崖上滑落导致,也并非他人重伤。
他忽然将自己的身体袒露在她面前,清晨的光从山洞口映入,较比昨夜里山洞内火堆照出来的视线更为清明。
霍汐棠忽然就想起了昨夜的荒唐,逃避似的将脸低下,支支吾吾地说道:“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看来她得将脸皮练得再厚一些才能与陛下抗衡,每每这个时候,陛下即使不说话,也有其他方法使她臊得缴械投降。
燕湛颔首,但似乎面色有些为难,许久没有接话。
半天没听见他声音,霍汐棠疑惑的抬起脸问:“陛下,不回去吗?”
“回。”
回去怎么还没动静?她歪着脑袋面露不解。
燕湛不知觉凑近了些,将下巴叠在霍汐棠的肩上,低声道:“但棠棠该将衣裳还给朕了,若是这样出去,一会儿援兵来了,朕担心棠棠的脸往哪摆。”
衣裳?
他呼出的气息皆洒落在她的肌肤上,霍汐棠怔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垂眸往下看。
此时她的身下便垫着皇帝的婚服,那件精致的婚服已然被蹭得皱巴巴一团,似乎还有显眼的痕迹,总归已是凌乱不堪。
这件婚服如今被折腾成这般,昨晚的画面便猛然又频繁的在霍汐棠脑内闪现,她先是大胆地主动亲了陛下,又没躲过陛下的引诱便与他在这个小山洞行了夫妻之礼。
她涨红着脸甩了甩脑袋,将那些画面甩了出去。
好好的新婚之夜偏生发生在这种小山洞,她一时觉得有些难受,没有哪个姑娘家不想有个可以记住一辈子的婚礼,没人不想在被世人祝福下在婚房完成合卺酒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