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面对漂亮姑娘的夸赞和奉承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江少屿的反应十分平淡:“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转身大步流星离开,那女同志十分没有眼力见追了上来:“江副团,您去哪儿?是找人吗?或许我可以帮您。”
江少屿嗓音冷冷清清:“与你无关。”
直白又果断,女同志的脚步戛然而止。
周柏涛扭头冲那姑娘尴尬笑了一下。
怎么说周柏涛也在江少屿身边待了四五年,平时这样的莺莺燕燕可没少见,哪能不清楚这位姑娘的意图呢。
展开一抹粲然笑,他眯着眼对那女同志说:“我们江副团七月份就结婚了,同志,回见!”
“结、结婚了?”女同志肚子在风中凌乱:“去年还说一辈子不打算结婚,果然男人的话不能信!”
……
孟言找江少屿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他坐哪儿看表演,要是方便的话他们俩可以找个舒服点的位置坐一起。
看表演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两口子可以在如此有风情的环境里腻歪腻歪。
没想到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幕。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那位姑娘瞧着对江少屿挺有意思,只是江少屿对那位姑娘的态度却是不咸不淡的。
或许只是普通的搭讪吧?
这样想着,便打消了继续穿梭隔间找人的念头。
狭小的空间挤出一身热汗,还是到门口等他出来吧。
孟言转身往棚子外走,期间有不下三个男同志问她怎么还没换衣服,是那个组的,实则搭讪询问身份情况。
孟言费了老大劲挤出棚子后,门口的歪脖树下,吕春红和杜艳华正嗑着瓜子唠着嗑,被军嫂圈排斥的吕春红,现在只有杜艳华乐意同她结伴,极少见她同哪个军嫂聊得好。
“刚才找我家老高搭话的女同志是不是叫葛欢欢?”
“好像是,就是去年跳插秧舞的领舞嘛。”杜艳华回道。
嘴角扯出一缕不屑的笑,吕春红嗤了道声:“现在的女同志啊,尤其是文工团的,个个骚的要死,见到个穿军装的男人就往上扑,也不问人家有没有老婆。”
斜斜地靠在树干上,一条腿跟上了发条似地来回抖动,很有过不着调的味道,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同志咋就这么“莽”。
杜艳华拍拍她的肩膀,笑了起来:“正常,小姑娘嘛,哪个不想嫁给威风凛凛的军官,”
“可我家老高都多少岁了,要脸嘛她们?”全然忘记自己不过也才二十五六,跟高国平比起来差了整整一轮,不也啃下了老骨头吗?
杜艳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心说高国平那种二婚老男人,你这一婚都看得上,咋人家文工团的就看不上了?
再不济也是个师长,没瞧见那肩上的军勋吗,哪个女人见了不眼馋?
“不过说回来,去年春节也是这个时候,你家老高不是还没谈对象吗,跳插秧舞领舞那姑娘比你还小,听政委家那位说他们俩好像差点就成了,可惜文工团的杨团长不让她嫁人,硬生生拆……”
说着,吕春红的脸色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