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好不容易堵到她!”虎子推开孟言的手,想再追时,邱惠英已经跑得没了踪迹。
她是人吗?什么人能跑得这么快啊!
孩子们傻眼了。
“跑这么快,她一定是做贼心虚!”葵花气得跳脚:“我们应该所有人都抓住她!看她怎么跑!”
阿贝蹲在散落的杂草旁:“葵花,你们看这些都是什么草啊,我一个也说不上名字。”
孩子们虽然在这里长大,但除了能吃的能用的,其他植物也不认识,更没必要认识。
而邱惠英的菜篮子里,根、茎、叶什么都有,然而大家居然一个也不认识。
“这是树根吗?挖这玩意儿能干啥?”虎子捡起一块茎,不解地问。
葵花思考良久,得出结论:“这些草一看就不能吃,她拿来做什么?”
“啊!我知道了!”虎子一惊一乍:“你们说,不会是毒草吧?”
阿贝一个暴栗敲在他的大脑门上:“你戏文听多了吧?还毒草,你怎么不说她要炼毒药?”
虎子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惊讶地喊:“对!就是炼毒药!那个坏分子就是要用这些东西炼毒药吧?”
阿贝又是一个暴栗:“你又偷看什么不正经的书了,还炼药,你当她是老巫婆啊?”
不止葵花和阿贝,连孟言都无语了。
“那她干啥呢,为什么要摘这些草?”
孩子们的思维天女散花一样发散,孟言缓步蹲下,捡起几个茎块打量,没一会儿便了然。
这些哪是什么毒草,不过是些中草药还有香料叶罢了。
当然了,这些中药和香料她也不是全部都认识,总之不论是什么也不可能炼毒。
“哼,有阴谋吧。”葵花对着邱惠英离开的方向说。
虎子纳闷:“什么阴谋阳谋?”
葵花撇嘴:“我咋知道,你上去问问不就晓得了?”
虎子瞪她:“你咋不问?”
葵花呛他:“不是你问有什么阴谋吗?那也该你上去问。”
虎子傲娇地背过身:“我可不要去,我才不跟坏分子说话。”
边说,一脚踢开面前的香料叶,发泄似地狂踩地上的中药茎块。
孟言蹙着眉头:“好了好了,都是些普通草药,踩它做什么,走吧,该回家回家,该干嘛干嘛去,别人的事儿少管。”
一场闹剧仓促收尾,孟言继续挖了会儿野菜,才带着三个小豆丁下了山,至于虎子几个还要怎么折腾,她没精力管,忙着回家做晚饭呢。
……
孟言挽着半篮子野山椒下山的时候再次路过宋海生家,他老婆曹慧敏提前备好了桂圆,塞了满满一大篮子全部送给她。
孟言连连推拒,推拒不得后象征性地拿了一串就跑了。
无功不受禄,即使只是单纯的热情,她也怕收人家好处。
因为顺路,孟言把石蛋也送回了家,回家后石蛋迫不及待拉着他娘讲今天的所见所闻。
“真的?邱惠英采毒药炼毒呢?”洪嫂故作惊讶,抱着儿子进厨房。
“我也不知道,是虎子哥说的。”石蛋懵懵懂懂,他其实连毒药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呢。
“小孩子乱说的,炼什么毒药,就是采了点草药。”孟言笑着解释。
洪嫂点头,给儿子擦了擦鼻涕:“是啊,咱岛哪有什么毒草,一听就是几个娃娃瞎编。”
两个女人叙了会儿旧便道别。
今晚虽然一个人吃饭,孟言却也没亏待自己,排骨红烧土豆加清蒸蛤蜊,结果没吃完,只能留着明早当早餐吃。
孟言江少屿的夜晚是清净的,可躺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的清净多了几分弧度的味道。
没有江少屿彻夜不眠的运动环节,孟言早早睡下又早早起床,清早熬了一小锅小米稀饭,配昨晚没吃掉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