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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没有婚前同居的说法,新婚夫妻结婚第一次睡一起是最尴尬的时候。
孟言借口洗澡,进卫生间半天出不来,江少屿担心她是不是在里边出什么事了,亲自去敲了敲门。
孟言吓了一个激灵,洗澡的动作愈发加快:“好了好了,你回去等着吧,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听着浴室里终于停止的水声,江少屿憋住笑:“怕你在里面摔了不敢出来。”
孟言汗颜,迅速把毛巾拧干往身上擦。
她开始穿衣服,动作快到闪出残影:“你以为我小孩啊,你咋不说我掉茅坑了。”
“还真有这么想过。”江少屿笑出声,心想我媳妇儿一十都不到,可不就是小孩儿吗。
咚咚咚——江少屿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夜间八点半的样子,孟言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走路的速度极慢,蜗牛一样蠕动着前行。
平时钟爱短袖的她,这回洗完澡却换上了长袖白衬衫,下面是一条长及脚踝的黑色长裤,脚上一双塑料凉拖,穿得挺“保守”。
江少屿抱着一本书斜靠在床头看书,见到媳妇儿进屋立马把书扔一边:“洗好了?”
眼睛如狼般注视着她,即使隔了一段距离,孟言也能感受到那来自男人瞳孔里迸射出的光芒。
默默咽下一口唾沫,缓步朝梳妆台走,掩饰般随意说了句:“看呀,怎么不继续看?”
江少屿调笑道:“看我媳妇儿就好了,看什么书。”
换作平时孟言还能同他打趣一两句,今天是真的紧张,张了张口,喉咙像缺水一样干巴。
她不说话了,安静地走。
江少屿期待地望着她,却见自家小媳妇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向梳妆台。
“咦,这桌子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了?我都没注意到。”视线落在熟悉又陌生的桌子上,江少屿笑出来:“挺好,那桌子放窗边视线更好,你脑子真好使。”
“才看见吗?”孟言从小镜子里偷瞧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当兵的呢,这点侦查能力都没有?”
江少屿两手枕在脑后,惬意的说:“这不是回家了吗,在家要什么侦查能力?”
指腹轻轻挖了一块乳膏,在手心化开,再轻轻擦到脸上。
孟言说:“家里也不是绝对安全嘛,作为军人就要时刻保持警惕。”
江少屿笑了一下,忽然侧着身躺下看她,像欣赏一件美丽的宝物,视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即使不回头,孟言也能感受到身后那灼热的视线。
孟言慢吞吞擦完雪花膏站起身,江少屿以为媳妇儿终于要上来了,没想到转身又出了卧室。
“去哪儿?”
孟言故作淡定地扯住嗓子:“厕所,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桶里,明天方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