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专注,深刻地将孟言的眉眼刻在了脑子里。
直到乌云裹挟着一大团遮盖住眼前的天空,窗外的光线忽然变暗,卧室里顿时变得漆黑,才听得有人在黑暗中低声絮语。
“孟言,等我,一定等我回来。”
他轻声的叮咛如同一阵暖流浇满她的胸腔,孟言回手搂紧他,轻轻在他下巴印上一吻:“放心,我肯定等你,除了在这里等你我也没其他地方去呀。祝你任务顺顺利利,平安归来。”
男人笑音里压抑着不舍:“乖。”
海鸥低低盘旋在半空,从山腰往下往望,碧蓝的海水与天相交,日暮穿透波光粼粼的海水,晃得人心醉。
可少了某个人,望着美景好像也提不起劲。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会把你的另一半心脏也带走。
……
搬进江少屿家的这一个星期来,除了第一个晚上有些不习惯,后来的日子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一觉到天明,甚至嗅着被褥上某人残存的气息,睡得更沉更稳。
孟言每一天都是数着过的,数着日子又去了一天,江少屿归来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然而江少屿一走,也把孟言的半颗心带走了。
不论是同孩子们赶海,还是同军嫂们唠嗑,总也提不起劲。
跟嫂子们聊天么无非唠些没营养的家常话,倒不是说不好,刚开始也新鲜,直到话题聊了一个星期后,别说孟言,嫂子们也觉得没趣,连着两天没来找孟言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江少屿一天不回来,她就一天不好好过日子吗?
得自己找点事情做才行。
于是在江少屿走后的第一个星期里,除了跟邻居嫂子们打好关系,孟言把他们俩的新家也到处打整了一遍。
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细致地做出了不同的规划。
大改动没有,小变化无处不在,比如独属于他们俩的卧室,孟言把床旁边那张小书桌挪动了位置,搬到了窗户边。
这里光线充足,即使阴天,坐在这里也能看清楚书上的文字,很是方便。
这书桌之前看上去应该是代替床头柜的作用,但上边除了两本军事书,就只有一只钢笔和一本笔记本。
被孟言搬到窗边后,变成了梳妆桌,多了一把她自己的小镜子,多了两罐雪花膏,多了零零碎碎的发绳和发卡……
衣柜里,属于她的衣服占了一大半,春夏秋冬不分装,一股脑塞在里头,只等新衣柜打好,一个放冬衣,一个放另外三季的衣裳。
至于江少屿的制服,全都整整齐齐挤在她的旁边。
男士军装又宽又长,衬得孟言的衣裳裤子小了不止一号,搭配起来仿似小孩的衣裳非要塞进大人的衣柜似地。
摩挲着带有江少屿气味的制服,孟言唇角不自觉上扬。
屋子里收拾妥当后,开始整理外院。
这么大片院子当然要进行清晰的规划,种菜是必不可少的,还要分一块出来种花,再分一块出来养点家禽,最后留一小块地儿安置翠花的狗房子。
种菜和养鸡鸭的菜地都要离屋子远一些,不然到时候鸡屎鸭屎到处都是味儿,浇灌菜地要用原始粑粑肥,味儿也冲,离屋子近了埋汰,尤其江少屿那卧室的窗子正正对准了菜地,炎热的夏天风往屋里吹,那味儿真受不了。
孟言也是在做规划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有一小块地似乎有翻动过的痕迹,那块地不像其他地方杂草丛生,土块也是松动的,好像特意被人用锄头锄过。
难道是少屿么?不可能,他要是想种菜,早就开始了,怎么-->>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