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战事紧急,孟九安却醉倒在温柔乡中。
边城与京城相距千里有余,他应是还不知道蛮人破城的消息。
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闯进来的女子,看起来贵气极了。
她头上一颗珠翠,估计就能买下师父的整个戏班子。
女子满脸恼怒,叉腰瞪视着孟九安。
“孟九安,你马上就当驸马了,怎么还来这寻花问柳的地方。”
孟九安手中酒杯端的平稳,只一挑眉,朝着公主笑。
“公主殿下,你整日繁忙,为夫只能来此处找找乐趣。”
公主脸上一红。
“我还没嫁你,什么为夫!”
孟九安站起身,将公主半揽入怀。
“我的公主,不用吃醋,你知道的,我只是喜欢听戏。”
可孟九安明明最不喜欢听戏,从不曾听我唱戏。
他说他只爱舞枪弄前,只想安定边疆。
后来,他在边疆救下了公主,公主不顾边城战事,硬让皇帝将他调来京城。
离开边城的那晚,孟九安看着送他不肯离去的我,让我等他。
“流月,等我回来。”
我等了半年,只等到他与公主的婚讯。
我再没办法等了,我已经死了。
孟九安低声与公主耳语调笑,公主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贴在一处,好一对爱意中的眷侣。
“我当然不与你计较,我知驸马不会将那些唱曲的女子放在心上。”
“只是这些戏子们,只怕是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多脏呀,还是要离得远一点。”
孟九安滞了一下,揽在公主肩上的手紧了紧。
“公主说的都对。”
他的笑容温存极了。
孟九安从未这样对我笑过,我做了十年伶人,你是嫌我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