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钊手心有些出汗,像是为她的反应而紧张,“很适合你,也很漂亮。”
温声眨眨干涩的眼,指腹包裹上那处金属材质,有些煞风景地笑,“这个很贵的。”
“你不用在意这些。”
魏钊不假思索的语气,“只是一份礼物而已。”
他走近半步,将距离拉至亲密。
垂眸,视线从温声的发顶描摹到唇瓣,最后才敢平视她的眼睛。
温声猜到答案,“是新婚礼物,对吧?”
魏钊很轻地点头,却又摇头。
“曾经是。”
像是在私下练习过千百遍的话语,才会在此刻呈现出极端反差的不自然来,声音仿佛也被风声裹挟飘远,只留下静止在两人之间。
“作为物件,它本不该被人赋予太多意义。”
“可是我想自私一回。”
他还是这样叫她,名字里的迭字,亲昵地反复。
声声。
“让它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好不好?”
他说情,却其实早已约等于爱了。
系统在此刻无感情的播报,世界女主角沉稚音接近中,即将启动世界痕迹清除功能,是否现在将宿主传送出世界……
指节无意识蜷缩收紧,不合时宜的心悸,欺压在她本就羸弱的心脏之上,让生理病痛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
温声觉得这大概是一种惩罚。
为了那点作祟的占有欲,将时间拖延至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连最后选择的时机都精准地分毫不差。
广场中心的伴奏声被切换,略带沙哑的女声,刚好唱到了作为暗号的那句歌词。
你掐断我的时间,你放空我的无解。
亲吻我。
这个位置本来不该属于她的。
可还是温声踮起脚,掌心虚搭在魏钊后颈,最后一次地,逃避掉问句。
“亲吻我。”
从江上骤然绽放起烟火,人群被响声惊动,在转身视线投向至那处绚烂时,很自然地,将江边一对拥吻的身影也收揽进眼眶。
冰凉的吻交迭在呼吸之中,温声先一步察觉到的,是自己的泪水,好似将她的笑声也沾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