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棠却听得奇怪极了,“腿上的肉?你确定不是被林间野兽翻出来啃食的吗?”
阿兴摇了摇头,“我不过看见个伤口,是那围观的村民告诉我的呢。他们说,最近半个月来,这附近的村中时有男娃失踪,被找到后,便成了这样,身上不同的地方,都少了一块肉来着。”
闻棠越是往后听,这眉头就皱得越紧。
“这怕不是在搞什么神神鬼鬼的祭祀仪式吧?”
若是不然,为何要这般破坏尸首啊?
这年头可没有那么多被压力逼疯的变态杀人狂,闻棠能想到的,也只是这种可能了。
阿兴也一头雾水,昨日看见的那幕反复在脑海中重演着,简直是折磨。
他闭眼缓了了一会儿,这才继续道:“昨日听着那些村人这般说实在是吓人得很,我瞧着天色渐暗,便没敢冒险赶路,在一个村民家借住了一宿,今日才返回的。”
闻棠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有些不解。
“你既说,近半月来这种命案都出现了几回,怎的没听外头的人提起过?”
阿兴扁了扁嘴,话语之间带上了些忿忿。
“村里死人,总归不是什么光
彩的事儿,那些县官本想着先按住不报,自行去追查犯人,可没曾想人没找到,却又越来越多的娃儿失踪。这不,前几日一个没了儿子的村民直接去府衙击鼓鸣冤,这事儿也包不住了。”
闻棠听着都气,忍不住骂道:“府城周边村中突然死了这么多孩子,身为父母官的县令却只想着自己的功绩,将如此严重的人命案瞒而不报。也合该那玩忽职守的县令下大狱去!”
也难怪向来都好脾气的韩九兮会这般大发雷霆了。
所以。。。。。。这几日韩九兮与司马玉二人早出晚归,应当就是去查这事情了吧。
闻棠心中想着,却依旧不明白为何这般大的事情,他们要瞒着自己。
她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可确定,那些被杀的孩子都是一般大的年龄吗?”
阿兴点了点头,“是,那收留我的村民说,都是七八岁的,小的和大的都没事。”
闻棠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同郭沅昨夜说的话对上了号。
“七八岁。。。。。。”
她喃喃自语了一阵子,突然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对啊,阿桑如今不正是这个年岁吗?难不成韩九兮他们不让我知晓,是怕我担心阿桑?”
这可不得了!
眼下这杀人犯都还没抓到,且他们下手的目标如此一致,理应是很好查明动机的,可偏偏阿兴还说那些受害者之间都无甚关联,甚至互相都不认
识。
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