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心之不免要问:“你为什么不掐你自己?”
“我掐了。”聂广义伸出自己的手臂给梦心之看。
他掐着自己手腕边上的一块肉,肉眼可见的相当之用力。
这种力度,要是放到梦心之身上,早就白里透红,红里透着黑了。
聂广义却有些着急的看着梦心之:“怎么办?我怎么掐我都感觉不到疼。”
“这么掐怎么可能会不疼?”
“真的一点都不疼,可能太兴奋了感觉不到。”聂广义把自己的手臂,递到梦心之的面前:“要不然你掐我一下。”
面对这么奇葩的一个要求,梦心之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
犹豫过后又想着,掐他一下,总比被他掐一下要好吧?
刚把自己的手伸向聂广义,还没有掐到位,就被聂广义反客为主,连胳膊带手,整个拉了过去。
为了保持平衡,梦心之想像之前害怕有蛇那样,直接借着这股力气翻过去。
聂广义没有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有了经验,一只手把梦心之的两只手交缠在一起,另外一只手拦腰把女孩拦腰搂在了怀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其实是有点复杂的。
换做一般人,一个没有控制好,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摔到水里去。
多半是认准了梦心之的舞蹈功底,才敢这么干的。
这要说不是处心积虑设计好的,也很难有人会相信。
梦心之还没来得及发表任何一件,聂广义又弹射式地把人松开,带着点结巴地来了一句:“你,你等我一下。”
说完,拔腿就跑。
梦心之直接傻眼,对着聂广义的背影,发出了接近灵魂深处的疑问:“你不是准备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边吧?”
聂广义听到声音,转身倒退着跑了几步:“我大伯母已经过来了,你先把鞋子换上,我这会儿还有点事情,你没有鞋子肯定跟不上。”
这会儿——还——有点事情——
梦心之觉得自己听到的,可能不是人类的语言。
当下对黑夜和蛇的恐惧,压过了心底里窜上来的火气。
梦心之趁着聂广义转身之前又问了一个问题:“大伯母既然已经来了,是不是代表着就有鞋子了?”
“啊!对!”聂广义嘴里说着对,人却还是转身跑走了。
梦心之有点傻眼,感情她刚刚说了那么多,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梦心之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坦白。
哪个女孩会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被抛下?
还是在这么一个黑灯瞎火的廊桥遗址。
聂广义离开的脚步越来越快,往前跑了至少有三十米,再跑就快看不到人影。
就在梦心之以为聂广义就这么走了的时候,聂广义又折返了回来。
这一次,速度比之前离开的时候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