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心之心下感慨,却不按牌理出牌:“你也是这么支持你的前妻的吗?”
“我……”
聂广义被梦心之给整不会了。
像极了之前一遇到梦心之,就各种口不对心的自己。
聂广义没有再询问梦心之的意见,直接就开始给她讲故事:
“我和廖思佳,是在飞机上认识的。”
“那一班飞机上,有一本杂志,那一本杂志里面有一篇关于我的文章。”
“那时候,我其实才刚刚毕业,自认为没有什么名气,那篇文章的主角也不是我,而是我的导师。”
“当时我们两个人是一起获奖。”
“我的名字,自然也是排在我的导师后面的。”
“我当时也是没有想过,我的导师会像韦罗基奥对达·芬奇那样,给了我一个极高的评价。”
“还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名声在外,我应该是那个比赛,唯一的金奖。”
聂广义在这个时候停顿,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梦心之,希望从女孩那里得到一些反馈。
“聂先生是想要炫耀自己和导师的关系?”
“不。教过我的老师,基本就没有不喜欢我的。我的意思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那么一篇报道。”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把你的故事听完。”梦心之本来也不是太过扭捏的人。
“谢谢姑娘赏脸。”
聂广义的故事继续:
“我和我的前妻,在那趟航班上,就是两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但是,很让我意外的是,她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到了我的心坎里。”
“在我不知道她看过和我有关的报道的前提下,我感觉她是那个可以直击我灵魂的人。”
“我刚满十八岁,就一个人背井离乡。”
“我的妈妈去世了,又和爸爸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长达四年的时间里,我其实都很孤单。”
“我每个学期,都会换一个学校甚至换一个国家做交换生。”
“我居无定所,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在别人的眼里,我不管去哪里,都能混得很好。”
“在我自己的心里,我就像是无根的浮萍。”
“那时候,宣适还在国内念书,也没有人给过我特别多生活上的照顾。”
“就一个在飞机上认识的人,才第一次见面,就那么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她就说要给我一个温馨的家。”
“她说,她一见到我,就想给我煲汤,想给我烫衣服。”
“那种感觉就很奇特,你知道吗?”
“我不管去哪个学校,其实都有很多人喜欢。”
“但那些人,总是因为我的学习和能力,对我有些小小的崇拜,而不是廖思佳这种程度的关爱。”
“当时在飞机上,我们两个人其实是隔着一个空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