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儿缓缓站起身来,垂着脑袋,浑身似在颤抖。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楚楚可怜。
“老夫人,奴婢……奴婢有件喜事,要告诉老夫人……”
赵香儿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喜事?什么喜事?”段氏有些疑惑。
“奴婢是故意借口伤寒在床上修养,其实,奴婢早就痊愈了。”
“但奴婢不敢告诉三夫人,因为……”
赵香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鼓起勇气道:“老夫人,奴婢……奴婢有喜了!”
段氏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香儿,你说的是真的?”
赵香儿连忙点头,“回老夫人,奴婢不敢欺瞒。”
段氏心中一喜,但随即又想起赵香儿前几日落水的事,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几分。
“快,去请府医过来!”
她转头看向赵香儿,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香儿,你先别起来,安心坐着,大夫一会儿就到,先让他给你诊治一下。”
不一会儿,府医就被丫鬟领了进来。
他先向段氏和薛婉清行了礼,然后才坐到赵香儿身边,开始为她诊脉。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赵香儿手腕上的银镯随着府医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薛婉清站在一旁,看似平静的脸上,眼神却一刻不停地打量着赵香儿。
这丫头,比她想象的还要能干。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姑娘这确实是喜脉,只
是时间尚浅,需要仔细保胎才是。”
府医诊完脉,笑着和段氏道喜。
段氏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高兴地合不拢嘴。
“好,好,赏!”
丫鬟立刻拿了赏银给府医,又将人好生送了出去。
“真是太好了,这就是双喜临门啊!”
段氏高兴地拍着桌子,“三郎又有后了,天佑我安阳侯府!”
段氏让伺候的丫鬟给赵香儿搬来杌子坐,又让贴身嬷嬷拿了红封赐给赵香儿。
“香儿,你回去一定要好好养胎,千万别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