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搡他,“说啊!为什么不说话?”
宋之棋踉跄后退,撞到一堆焦黑的木料,扬起一片灰烬。
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放的火!”
宋之棋终于从震惊中回神,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知道?你的砚台是自己
长腿跑来的?”有人嘲讽道。
宋之棋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指甲里满是黑灰。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
“我确实离开比较晚,但我昨夜并没有带这块砚台……”
有人冷笑,“还不承认?编,你再接着编!”
四面楚歌。
宋之棋缓缓闭上了眼睛。
远处,宋子敏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
多亏他疫病时期不顾安危,不计生死地照顾那些染病的同窗。
如今他只轻轻挑拨,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他们就心甘情愿地替他出头说话了。
真好。
“这么多珍贵典籍毁于一旦,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就是,我们真是看错了你!”
宋之棋喉咙发紧,他想解释,却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和苍白。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失望甚至厌恶。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周山长和几位夫子匆匆赶到现场,神色凝重。
“天啊!”
周山长看到眼前的景象,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摇晃。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中带着震惊和痛心。
“我的天啊!我们的藏书楼……”
一位年迈的夫子颤抖着声音,眼中泪光闪烁。
“多少年来积累的珍贵典籍,就这样毁于一旦了啊!”
“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藏书楼会起火?”
另一位夫子怒不可遏地大喊,“看守的仆役呢?你们都是死人吗?”
周山长强压下内心的悲痛,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柳炳政立刻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其他学生也纷纷附和,指证宋之棋就是纵火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