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人,报春也不再要求沈君牧一直保持君后的威严。
主仆两人间气氛还算放松,沈君牧已经双手拢着手炉试图往冰凉的脸蛋上贴,直到报春问:
“对了小公子,您吃东西了吗,我让人给您做碗面吧。”
沈君牧手炉贴脸的动作顿时一僵,“……”
要是告诉报春自己在先皇棺木前吃了好些糕点还磕了半把瓜子,他会不会跟母亲说?
要不,还是不说了吧。
沈君牧低头搓手炉。
报春,“殿里还有甜口糕点,您先吃着垫垫肚子也行。”
沈君牧偏爱甜食,但此时却道:“就不垫肚子了。”
已经垫过了。
“直接吃面吧。”
再垫就吃不下面了。
报春疑惑,只当沈君牧想吃口热汤,便道:“好。”
沈君牧偷偷舒了口气,借着手炉贴脸的动作,悄悄把脸别到一旁,挡住他心虚的神色。
吃的时候没觉得不对劲,如今站在报春面前,怎么回想怎么觉得刚才在先皇棺木前吃东西的事情做的很不对。
太不敬了。
怎么梁夏一张嘴,他就真信了呢。
这难道就是读书人的本事吗?所以他这个习武之人抵抗不过?
沈君牧暗暗决定,以后少跟梁夏说话。
主仆两人走远,殿里只剩梁夏跟李钱。
李钱年纪大了,本来正在打瞌睡,陡然头一沉,突然从亡国的噩梦中惊醒,一头的冷汗,大口喘息。
他眸光幽深,整个人犹如坠入湖水里,被内疚自责所淹没,差点呼吸不上来。
李钱双手搓脸,缓了好-->>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