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烟苦笑,他是不信还是不在乎?
她是有自愈能力,但如今她的伤口愈合得越来越慢,终有一天,无法痊愈,渐渐溃烂……
地下室骤亮,几个仆从提着水桶鱼贯而入,“哗啦——”
一桶桶的海水泼到玉笙烟身上,瞳孔倒映出女子诱人的身材,不过这一切对霍爻来说,毫无兴致。
不,他有兴致,折磨她的兴致。
裙摆下,纤长的双腿很快化为湖蓝色的鱼尾!
“赟洲爆发瘟疫,《金匮要略》记载,鲛人的鳞片入药,有奇效。”霍爻温柔抚着那绝美的鱼尾,眼眸深处闪过毒辣之色。
玉笙烟打了个寒颤,那双昔日珍视爱抚过鱼尾的手仿佛带上了刺,光是这么轻抚,都让她不寒而栗。
“可惜现在就你一条鲛人,拔光你的鳞片,也只是杯水车薪。说,你的族人到底在何处?”
玉笙烟摇摇头,握住霍爻的手,目光沉痛而又清澈。
“阿源,能用的,都拿走吧,只要你能有一点点消气……”
霍爻一怔,像是被火烧到般甩开玉笙烟的手,冷笑道:“如你所愿。”
两个仆从上前,目不斜视,下手却毫不留情。
鳞片被狠狠撕扯,玉笙烟忍不住惨叫出声,脸色霎时惨白,冷汗如瀑!
有那么一瞬间,霍爻感觉心脏某一处像是被什么蛰了下,玉笙烟痛不欲生的模样竟然令他心颤。
那感觉太微弱又或者是被他下意识的压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懊恼烦躁,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种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怪物心软?
霍爻强迫自己从始至终的看着,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
让鲛人一族血债血偿,这只是开始!
“还是不肯说吗?你又有多少鳞片可以剥除,嗯?”
玉笙烟那被咬破的殷红的唇艰难地蠕动着,一开一合,他不由的露出得意的讥笑,凑近她,听到的却是——
“阿源,现在,你心里有好过一点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