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你跟龙局精卫他们一起落后我们一些。”最后连久说,“我跟司阑先去。”
既然都有了司阑保驾护航,元青当然就听话了。
自己要是贸然行动,到时候成了一颗老鼠屎就不好了。
只有江安,一直到出去时都委委屈屈的。
谁懂啊,自己居然因为是一只瑞兽,这会儿还不能参加集体活动了!
他们都离开后,连久起身问还没动的司阑:“你还需要再整理行李吗?”
司阑默默摇头。
回来后他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去过,掉了的画都被捡到了,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连久拿出手机,将自己跟他的飞机票一起买了:“晚上十点的飞机。”
“嗯。”
见他还是捏着小盒子一动未动,连久饶有兴致地问:“回来也辛苦,晚上又要出发,不去暂时休息一下?”
司阑抬起眼睛,耳尖一直在悄悄晃:“我好多天没见你了,想跟你待着,可以吗?”
连久噎了一下:“原来你坦诚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司阑误解了,轻轻抿唇:“我并非要骗你。”
见他有开始纠结了,连久哭笑不得,拉了张椅子坐下,指着他手里的画:“这画你不打开看看就知道里面画了什么?”
司阑点头:“知道。”
连久:“因为你那个箱子里所有的画,画的只有我,是吗?”
再一次被戳中秘密的司阑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被看得一清二楚,自暴自弃一般点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连久想了想:“如果你是说察觉到对我的特殊的话,或许很早很早,在浮玉山的时候。”
“但如果说明白你是喜欢我,那应该是在南禺山的时候。”连久笑出声,意有所指,“你的一个朋友。”
蔺七当时被误会气得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至今连久都记得。
“司阑,你真的很好猜,只在浮玉山待过几天的谷槐都知道。”连久指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全世界都能察觉到你喜欢我,作为当事人的我应该没有那么迟钝,与你朝夕相处,一次眼神看不懂,无数次眼神会看不懂吗?”
司阑想起自己当时沾沾自喜还以为能放任一下的耳朵:“……”
但他依旧忍不住,耳朵再一次扬了起来:“那你为何……”
“我为什么不说?”连久知道他的意思,沉吟片刻,“因为那时我还有一些没有弄清楚的事。”
那时?所以现在已经清楚了?
司阑在疑惑之余,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对于知道自己喜欢她这件事,她似乎并没有在排斥。
可能是迟钝了太久,终于有些开窍,他眨了下眼,像是得到神的垂青,即便千百次想着要慢慢来,可还是忍不住抓住那一点胆大妄为后得到的勇气嘉奖:“连久,我可以试试的,对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