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走?”之前赵之江见过的那个卷毛外国佬也还没离开教室。
“我留下来写一下作业。”
“我陪你一起。”
“不,不用了。”
他可没有楚楚有眼力劲儿,推脱好几次他都不走。
哎,算了。
“算了,不麻烦你了,我们走吧,我回家再写。”
于是,在校门口等了好久,不见楚念出来的赵之江,急着担心她是不是出事的时候,她和卷毛外国佬说说笑笑走出来。
赵之江的脸色一瞬就阴沉下去了。
真他妈可笑,自己还着急担心。
看她前一秒和别人言笑晏晏,走向自己时又变成鹌鹑一样的害怕样子。
仰着头去和别人说话,却低着头怯懦拘束地喊他“赵哥”。
他压着想要生气的情绪,“嗯”了一声回应她,弯腰从她手里接过书包,走在前面。
直到走到回家的巷子,楚念才敢在稍微隐蔽点的地方开口说话,赵之江在她记忆里是会不分场合发疯的人。
“赵哥,以后不用来接我了,我…我自己可以回家的。”
他没回头,楚念看不见他的表情,不好揣摩他的意思,冷淡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为什么?”
她能说她不愿见到他、不愿和他相处太多吗?这话太伤人心,她自然不会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累了,可以早点回家休息……”
书包和晚饭被丢在地上,楚念被他逼着用力抵到墙上,压迫性极强地站在她面前。
“因为刚才那个卷毛?”他似乎压根没听楚念所谓的解释,语气看似冷静地问她。
“不,不是啊?”楚念不清楚话题怎么会提到他,又被他压迫性的动作吓到结巴。
心虚?
赵之江两指抬起她的下巴,急切地吻上唇,另一只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捏得生疼。
呼痛的呜咽声被他吞下,手上的力气半点没卸去。
挑起下颌的手指挪到咽喉,隐隐有掐下去的趋势,实际只是收着力气轻轻搭在上面。
这足以让楚念害怕、颤栗,双手抓住他的这只手,睁眼看着他,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摇摇头。
“不要……”她想说,却连呼吸都困难,赵之江没想轻易放过她。
直到头脑眩晕,腿软了,靠着墙壁也站不住了,赵之江才大发慈悲松开她的唇。
“不是他?那为什么对他笑的那么灿烂呢?”
他一只手扶着楚念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脆弱的颈脖缓慢滑动,感受到她紧张的吞咽、光滑的皮肤、跳动的脉搏……鲜活却脆弱,袒露在他面前,这让他舒服,掌控的舒适感。
“我…我也不能哭呀?”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问题,她现在是真的要哭了。
“是吗……”似乎面对他时,一直是受欺负的哭样呢。
“我…我以后不和他一起走了。”明明他手指并没压下去,她却还是感觉呼吸不畅了。
她害怕赵之江,不止现在、是过去、是一直……所以没有狡辩,她无条件求饶。
“和他什么关系啊——”楚念很少直视他,现在太害怕了,反倒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亮晶晶的,抬起头时的眼睛亮晶晶的,嘴唇此刻也是亮晶晶的。
“同学,只是同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