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她还怪起别人来,“就不能让我些,非得叫我输,你都多大年纪了,怎的……”
秦致真让她给气笑了,“你自个摔的,竟还是我的错了?”
没等她有回应,他再接着说道,“凭甚么你小,我就得让着你?”
这话说的,把顾妙儿都给听懵了,到不是她非觉得别人得让着她不可——只这会儿她害了疼,就是娇气劲儿上来了,要她表哥这会儿肯定是哄她了,到没想到还被教训了一顿,顿时就恼羞成怒。
她倏地站起来,双手还护着害疼的胸脯,就往月洞门跑去了。
秦致不拦她,自顾自地喝着茶,平日里也没有人敢在他跟前放肆,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个娇俏的小姑娘,叫他一时管不住嘴,也觉得小姑娘太娇气了些,这入得京来,总要受些挫折才好,不然还同在乡下一般,着实有些不上不得台面。
只他还注意到他自个儿嘴角微微上扬,泛着笑意呢。
桃红见姑娘摔在棋盘上,护主心切自是想过来扶,偏着实不敢过去,见姑娘跑出来了,她赶紧就迎上去,“姑娘,姑娘,可疼着了吧?”
顾妙儿是真疼,她这个年岁上胸脯还发育中,被这么一弄,自是疼得厉害,又觉得被秦引章下了面子,就立时要回西山寺后厢房,“赶紧的,赶紧的,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桃红就听她的话,还朝着月洞门那处翻了个白眼,“嗯,都听姑娘的。”
主仆二人回来,李嬷嬷听见脚步声就从屋里迎出来,见桃红扶着顾妙儿,且顾妙儿两手挡在胸前,让她眼里立时添了几分狐疑,“姑娘何故……”
顾妙儿此时顾不得疼了,眼睫轻轻掀动,泪儿就同断线的珍珠一般,“嬷嬷……”
分明是受了委屈,李嬷嬷哪里还能不懂她,几乎将她看得透透的,尖利的眼神扫过桃红,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训斥起桃红来,“叫你好生伺候姑娘,怎的叫姑娘受了委屈?”
桃红瘪瘪嘴,“姑娘摔着了,非是婢子不好生伺候。”
“还敢顶嘴,”李嬷嬷呵斥道,“……”
“不是桃红的缘故,”顾妙儿连忙维护桃红,“嬷嬷,是我摔着了,你别说桃红。”
李嬷嬷瞪了眼桃红,才扶着顾妙儿进去,“姑娘,你可不能纵着桃红,这里不是咱们自家地方,总得要守些礼。我们顾家虽小门小户,也不是那等不知礼数的人家,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顾妙儿听得头疼,自个受了委屈,还得受李嬷嬷教导,神情便有些惫懒,“嬷嬷,还是回去吧,再怎么着那地方如何不好,也是老太太叫我去的,若是在此地待得久了,叫老太太晓得,岂不是……”
李嬷嬷巴不得她待在此处,与国公爷成就了好事才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她是懂的,就柔和了脸,“姑娘说的是,老奴就陪着姑娘回去。”
桃红见她惯会做好人,不由撇嘴,可想着自个儿将来可是要同姑娘一道嫁去温家,姑娘再同李嬷嬷亲近也亲近不过她这个贴身的丫鬟,心下略略好受些。她素来手脚勤快,一下子就将东西收拾好了,瞧见着陌生的药包,嘴上就问道,“嬷嬷,这是给谁抓的药?”
李嬷嬷扶着顾妙儿,正劝着她前去同国公爷告辞,偏顾妙儿起了小性儿,自是不想去。
她劝不住姑娘,又恼桃红不识趣,没个眼色儿,“姑娘往京城来,路上不曾好生顾着身子,自然要替姑娘补补身子。”
桃红心道也是,可见李嬷嬷绷着个脸,心下就心生狐疑,姑娘身子是当要补补,可李嬷嬷去抓了药,怎的不叫姑娘也一道儿去也好叫大夫给姑娘把把脉好对症开方子?
ps:更新了,一边看世界杯叁四名比赛,感觉挺刺激,开场没多久就比。
我本来不看的,谁让我罗给淘汰了呢,但是想想还是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