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就这么被吓死了吧?”惊异地望着眼前一幕,道义一脸不可思议地回转身子与储丰馨相视,她只不过打了点医用葡萄糖而已,有这么夸张么?
白了眼一脸故作无辜的人,储丰馨上前探上男子脉搏:“很不幸,被你说中,死了。”
这能怪谁?
之前对付肥男的恶行已让眼前这死人完全相信,并在脑海里深深刻入道义是个言说必行的人,更是阴狠的人,所以,对于眼下这么个“小”玩笑,男人在受不住打击下早已心神不宁,而道义的行为更加深了自己是被注入毒品的认知,所以当液体进入身体后,脑神经下意识地支配躯体作出了某些类似潜意识的反应…
“呼…姓道的,下次记得别玩这么大。看,乐趣一下,全没了。”丁蔚对于这么快就结束游戏,颇感失望,随即埋怨起来。
尴尬地笑望两人,在见到对方白眼后,脸色一变,随即严肃起来,“以后我会尽量小心,恩…尽量不玩死人。”
“差点又忘了,在把那肥男送去当鸭子前,记得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万一跑了死在外面,岂不是便宜了他。”轻敲腮帮子,道义蹙眉,似是不满自己总是遗漏某些事。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知道怎么做。倒是你,等会儿,你家那位醒来,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应该有得你头疼了。”丁蔚一脸贱笑地瞅着道义,仿佛看到了某人吃鳖的模样,心情顿时美妙起来。
“这事也同样不用你操心。”眉目轻挑,拍抚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微微调整脸上的表情,“先走一步,有事打电话。”
“小义。”叫住正欲离开的人,储丰馨脸上露出抹不解,“你难道永远不打算告诉她们真相?”
“会说,但不是现在。等她们处理好一切,认为自己够强,足够应对任何事的时候,我就会告诉她们。但刚刚那个我,希望她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所以,要拜托你们与我一起编谎了…”
“我没意见,但过不了多久,公爵与公爵夫人,一家子就会回虹城,你该知道,依公爵夫人的脾性与公爵对她的庞溺度,如果知道了你的事,怕不会如此轻易地让你过好日子。”按揉鼻梁,储丰馨只要一想到那位高贵优雅,却十足腹黑的女人,就一阵头疼。
“什么?”声线不自觉地拔高,道义盯着储丰馨,腿脚一软,脸上顿显茫然,“她要来?完了完了,好日子到头了…”
“其实丰馨想说的是,公爵一家子回来是特意要把你抓回法国,否则你以为凭什么一个电话,就可以把我们招来?那可是经过夫人特许的哦…”丁蔚好像嫌道义还不够受刺激般,缓缓补上一句,直令某人精神一阵恍惚。
昏昏沉沉地从黑暗中醒来,刑宁揉着脑袋睁开眼,脑海里不由闪过自己在失去意识前见到的身影,慌忙起身,在听到身后猛然响卢的痛呼声时,一个反手便压制住对方,随身携带的小刀瞬间架上身下人的脖子。
“宁学姐,别激动…”脖子上的冰寒,令道义轻易就知晓那是什么?这报应未免来得太快,刚戏弄完人没多久,转眼间就轮到自己。
“道义?!你怎么在这?”放手,茫然地问着此时不应该出现的人,脑海里一片混乱,她明明记得自己在仓库与人搏杀,然后有人在暗处放枪,紧接着便是一团烟雾,最后的记忆定格在自己倒于他人怀中的画面。
“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再晚来点,说不定就得去阎王那找你了。”这女人,力气还是这么大,如果当时那群毒贩子手里没枪,她也不用担心刑宁会出事,毕竟论起空手搏斗,还真没几个人能赢过她。
“你胡说些什么?”恼怒的话语只为掩示那抹无由来的心虚,那么危险的事,可不能让这混蛋知道,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她。
“我才没胡说,那么多枪对着你一个人,迟一点不去见阎王,还能见谁去?”小声说出实情,可一想到这,道义就来气,却又不敢对眼前的人随意发怒,只能暗生闷气,这女人何必把自己陷入那龙蛇混杂的毒窝?
“混蛋,你这个大混蛋。”气愤地压上道义,双手用力捶打对方,那么久不见,好不容易见了面,这混蛋竟敢跟她顶嘴。
而且她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想到此,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渐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