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安一直没说话,见吕子晋把普通的抓人说得这么夸张,不由嗤笑出声,“出息。”
“怎么,你有意见?”吕子晋生气地瞪了阚安一眼,哼道,“难得捉到贼,还不许我乐吗?”
阚安但笑不语。
吕子晋快被阚安气疯了,扬手要打阚安,只是手落下去,余光先瞥到路西楼和霍青川并没在看他这边,已经低头认真吃饭了。
吕子晋一时:“……”
吕子晋泄了气,也不打阚安了,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用力塞进嘴里,跟着吃起饭来。
路西楼注意到吕子晋的动作,正准备问他怎么了,旁边的霍青川先开口了,“捉到贼是件大事,值得开心。”
“这样才对嘛。”吕子晋咧嘴笑了起来,朝阚安炫耀道,“多跟青川师弟学学。”
阚安没回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吕子晋身后看。
吕子晋一头雾水,奇怪地斜了眼阚安,“你看什么呢?”
“尾巴。”阚安煞有其事道,“奇了怪了,怎么没翘到天上?”
吕子晋听懂了阚安的话,脸蹭地红了,路西楼和霍青川对视一眼,跟着笑了起来,就连阚安也没忍住,嘴角不住地上扬。
吕子晋和阚安没在城里玩太久就回去了,他们走后不久,城中便下了一场大雪,院子里种的竹子都被压弯了。
下了雪天冷,路西楼也不爱出门了,见天的窝在院子里,霍青川便陪着他窝在房里,霍松得了轻松,一天天闲了不少。
从夏初到现在,两人本来是分开睡的,只是入冬后气温变低,有时候霍青川又在路西楼房里呆很久,等到要离开都是半夜了,他索性留下来睡了。
事情有一就有二,那之后霍青川干脆住在了路西楼院子里,不仅可以帮忙暖被窝,睡觉前还能给路西楼讲讲志异故事,好不惬意!
两人在一起半年多,该有的亲热一个没少,甚至刚入冬时,他们还差点做到了最后,而真正做到最后已经是深冬了。
那天是个大雪天,雪下了一天一夜,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路西楼冷得不肯出门,抱着小花盘腿坐在榻上看书。
屋内点了炭,暖和得紧,所以路西楼抱了小花一会,小花就受不了地挣出了路西楼怀抱,自个儿跑到一边睡觉了。
“欸?”路西楼等小花,“不喜欢我抱你?”
霍青川推门进来,怕冷风跑进屋内,一进屋就立马合上门,等手变暖和了,才坐到路西楼身后,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屋内生着火,小花又有皮毛,它觉得热就跑了。”
“那师哥做什么还抱我?”路西楼靠进霍青川怀里,仰头看他,嘴角挂着一抹淡笑。
霍青川低头亲路西楼:“许久不见,想你了。”
路西楼轻笑起来,戳穿霍青川说,“都没半个时辰。”
一天没怎么动,两人并不饿,晚上随便吃了碗面就回屋了,原想着一起下会棋,只是才下了几局,霍青川就有事出门去了,路西楼只好抱着小花看书。
“那也很久了。”霍青川合上书,看清路西楼在看的书名,“才看这么点?”
路西楼在看的是本志怪志异小说,按理说故事应该写得不错,路西楼也该看得很开心,然而他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几页。
“不好看。”路西楼告状说,“没有师哥你说的故事有意思。”
霍青川笑了起来:“那我多给你讲一些。”
“现在?”
“不。”
路西楼身上有股香味,味道不重,霍青川很喜欢闻,现在抱着路西楼,他忍不住低头在路西楼耳边轻嗅。
路西楼觉得痒,呵呵笑出声来,“不要这样,痒。”
霍青川应好,从没往后退,相反还亲了上来。温热的吻落在耳上,路西楼耳朵瞬间红了,却没有直接躲开,而是别开头主动亲了上去。
路西楼伸手反勾住霍青川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雪还在下,发出簌簌的声响,屋内烛火摇曳,红被翻浪。
连续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二十又二年这年春天,霍青川收到家里递来的信,让他回家一趟,说是弟弟中了秀才。
收到信后,路西楼便主动帮霍青川收拾行李,“…立春了气候回暖,不用再带厚衣服了。”
路西楼从衣柜里找出几身衣服放到床上,准备等会再挑一遍,结果刚把衣服放好,路西楼就被霍青川拉着手坐到了旁边,“别光收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