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琅闷哼一声,咽下口中的血沫。
“石氏未来只会是我的,任何觊觎或者有威胁的人,我都会除掉,这话并不掺假。”
石栋天听着儿子冠冕堂皇的理由,冷笑:“呵,你真以为我看不穿你么?”
“石芊她压根就不可能会跟你抢公司!她那么亲近你,你说什么她都会照做!她将来只会成为你石琅最得力的手下!会是最好的杀器!”
“而你宠她到这种地步,又真的会杀她吗?”
石栋天叹:“石琅,她有天赋,你不让她做黑,未来没有信得过的人帮忙,靠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扛得起石家?”
他垂头,看着地板,良久。
“给我机会,我会证明。”
后来,石琅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终于等到了石栋天松口。
石栋天扔了一本名单给他,全是美洲毒窟头目。
“我可以不让石芊学习怎么杀人,如果你能让我满意。”
石琅捏着本子站起来,对他鞠了一躬。
沧桑的石栋天对着那道年轻的背影,缓缓开口:“石琅,人不能有软肋。”
他的语气像是忠告,又像是无奈的规劝。
而为了让妹妹不碰枪不进杀人营的石琅,在被父亲狠厉毒打后,接下了一个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证明他有能力超过父亲,护住妹妹。
而那时的石芊,懵懂、淘气、无知,她不知道哥哥不陪她的日子里整天在干些什么,她不知道他是经历了多少场惨烈的厮杀才能回来,她把所有任性和坏脾气都给了他。
就因为他没能把她想要的礼物带回来,她撒脾气把汤碗砸在他衣服下藏的伤处,又把他赶出去淋雪,害他伤口感染。
那回,他病的很重,却没法住院,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又去美洲抢货,一周后,他专门带回了她想要的礼物,可她却觉得已经过时了,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摔碎了。
……
还有很多很多她努力去回避想起的画面。
石琅唇里含着酒,把她的头从水里提了出来。
她垂着头,红了眼眶,泪没有预兆的滴在温泉里。
“抬头。”
她没动,他挑起她的下巴,眯眼看着她。
“哭什么?”
她红唇抿开,握他的手腕:“你能不能……主动……亲我一下?”
石琅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吸着鼻子求吻的可怜模样,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她小时候,很可爱,很吵闹,却也很脆弱。
她和石家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不会尔虞我诈,不会喝人血,不会勾心斗角,她是一个真正的孩子,热烈而生机,阳光而明媚。
她会为亲人流泪,会担心他会不会死,会记得石家所有人甚至佣人的生日,会趴在他全是伤口的背上睡觉,会红色眼睛任性的向他索要礼物。
他心脏软了软,手指缓缓的抚摸着她带伤的唇角,怜惜的抬起她的下颚,
就这么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已经俯身,慢慢吻了下去。
他吻的很轻,像哄小孩子一样。
她不满足,主动张开唇,去含咬他,厮磨他。
湿漉漉的女孩一下从水里起来,大片水花溅在他的浴衣上,她双臂环着他的脖子
,跨坐在他大腿上。
他托起她的臀,感受着嘴里的小舌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