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嫁给别人,他眉头一蹙,身下狠狠一撞,眸子染起没来由的戾气,口中却还是淡淡的笑,“芊芊,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啊,只能怪你非要喜欢上一个人渣。”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是么?”他嗤笑,不以为意。
“石琅,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呵,但愿如此。”
谁也没想到未来会一语成谶,那时的石琅才明白,失去一个自己以为永远不会失去的人有多痛。
心脏泛起后知后觉的疼痛,很轻微,却被他故意忽略掉,他把她翻过来,从后面撞入,肉体的拍打声在书房里尤为刺耳,像暧昧的交响乐,每一次撞入抽出,都湿黏的过分。
他低眼看着书桌上的一滩滩水渍,冷言讽刺:“嘴里说不要,可我的文件,全被你打湿了,你说,明天交给下属的时候,我该怎么说?嗯?”
石芊从此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她不懂他是怎么跟白月光调完情又来碰她的,男人果然是可以性爱分开的,可以一边哄着老婆,一边上着其他的女人,她记忆中的哥哥已经面目全非了,这个人已经烂的无可救药了,看见他凑过来想亲她的唇,她下意识的就扇了他一巴掌。
瞧见她眼里浓浓的厌恶,石琅死命的往她身体里撞,捏着手里细白的软腰,在某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臣服于她裙下的头颅,根本无从抵抗。
冥冥中,脑子有根弦告诉他应该赶紧抓住一些东西,如果放了,以后可能会追悔莫及,可他却不知道该抓什么,只能一次又一次撞进他穴里,来疏解身体里的躁动。
发泄完生理欲望,他仰靠在皮椅上,衬衣纽扣大开露出胸膛,皮带松垮,裤链下坠,身体上是快乐的,可心理上却像压着巨石,让他的心情越来越阴沉。
看着女人像个破布娃娃倒在地毯上,他第一次发现这几天她已经瘦得没形了,他想明天必须要打电话给刘姨,给她好好的补一补,他把昏沉的人儿抱起来,吻走她的眼泪,给她洗完澡,擦干后让她躺在她的臂弯。
看着温顺的女人窝在怀里,他突然想起她小时候的可爱样子,温温的一笑。
“芊儿。”他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搂着她的腰沉沉睡去。
石芊把男人的手臂扯开,从他怀里起来,瞧着这个人睡去后斯文俊雅的脸,十指捏紧,她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她快步上前,颤抖的手握着刀往他心脏直直的刺去。
可离他身体最后一公分时,她犹豫了,伴随他口中的呓语,刀具砰地掉落在地。
“芊儿,别不理哥哥。”
他梦到了什么?她不知道。
耳边忽然响起心理医生皮尔的话,“芊,他另一个人格很爱你,你是他的命,如果你离开,他会发疯,我们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什么反社会的事。”
可石琅再也不是“他”了啊,他亲手杀了“他”,那个最爱自己的人,她和“他”曾经有过一段太过美好的回忆,却被他发现后毁得支离破碎。
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她已经不爱了呀。
她坐在地上,眼角干涩,“就这样吧,我该还的,已经还够了,不欠你了。”
那个为她出生入死,死了两次的“石朗”,她已经用数不尽的眼泪和疼痛还清了。
她换上衣服,什么也没带,跑出大院,上了一辆豪车。
“石小姐,孟先生在机场等你。”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