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他是半毛钱概念没有。
在他记忆里自己还在那背《醉翁亭记》呢,结果结果那让人头疼的文言文突然都不见了。看着冯云烟近在咫尺的脸,昭雨杰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在梦里。
可这梦也忒真实了,他人还在自习室,还坐着自己刚坐的位置,连桌子上扔着的两本书的位置都没变。
他眼睛瞪着,先看冯云烟,又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的那本语文。
好像,似乎,那书被他盖脸上用来挡光了,挡着挡着他就睡着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iqgwu
“我要走了。”梦中人给他小声说。
他应该是先看着她嘴唇,看到了,才慢慢听到声音。也就是听到声的那一秒,昭雨杰“咻”一下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又听“砰”的一声,他脑门直接撞到了顶上的柜子沿。
这酸爽足够他清醒。
他在那疼得龇牙咧嘴,冯云烟目睹全程,没忍住地抿着唇笑。
妈的,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上回她撞头的时候他咋没笑呢,他看出来了,这丫没点同情心。
昭雨杰尴尬地面红耳赤,他毛手毛脚地去看时间,都三点十分了,天,也怪不得他能睡过去。
再看冯云烟,那大眼睛扑闪扑闪,还带亮呢,一点儿不像困的样子。
“看完了?”他半天说了一句,说话时脑瓜子还嗡嗡的,别刚一下撞出脑震荡了。
冯云烟说:“还没,太晚了,再不回去明天起不来。”
昭雨杰问:“你明天还来?”
冯云烟点点头。
“要考第一呗?”
他随口说了,可说了,好像又觉得这话题有点敏感。
昭雨杰掩饰性地吸了吸鼻子,他真觉得自己脑子被撞坏了。
“试试呗。”冯云烟说。
还好,似乎,他觉得敏感的话题在她的范畴里并不算是,俩人一个随口问着,一个随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