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宋黛忍不住赞叹道。
楚景和唇边笑意温暖:“那就多吃些。”
他又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薄荷排骨,指节修长而分明,指骨微白。
宋黛扒拉了一口饭,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楚景和眸光讶然。
“我之前夸下海口,说可以给你钓一条蓝鳍金枪鱼,现在别说金枪鱼了,翻车鱼都没钓到。”宋黛眸色忧郁,颇有一种外出打工的丈夫,年底空手回家,面对贤惠妻子无能愧疚的感觉。
尤其在看到楚景和每天都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饭菜时,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其实我本来就不喜欢吃鱼啊,钓不钓得上来无所谓,再说我们不是囤了好多鱼虾吗?足够我们吃了。”楚景和温润的明眸中含着浅浅笑意,潮湿的海风吹来,吹得他发丝散乱,单薄的白色衬衣衣摆扬起,露出腰腹肌肉。
宋黛:老公真贤惠,真会安慰人。
“话说回来,刚才你跟我道歉,我还吓了一跳。”楚景和说道。
“为什么?”
“还以为你爱上了别人,不然实在不明白你有什么事情值得跟我道歉。”楚景和摸了摸她的脸颊,海风轻轻,他的眸光柔软温和。
“怎么可能!”宋黛又意外又好笑,下意识地踢了他一下。
折叠桌子很矮,折叠凳也矮,楚景和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岔在两边,宋黛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楚景和大长腿一合,将她的脚夹住往自己身边拉,眸光如一片温柔乡。
蓝色大海映着碧空如洗的天,海风在这一刻都变得安静。
就在这时,不动的鱼竿,突然动了一下。
宋黛立刻抽回了神,道:“鱼上钩了!”
她抬起鱼竿,发现有些过于沉了,于是她双手撑着天台边缘往下看去。
“是鱼吗?”楚景和起身来到她身边问。
宋黛肩膀一懈,萎靡道:“是遇上水母群,不是鱼,根本不能吃。”
楚景和轻声道:“谁说水母不能吃?”
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渔网,将水里的水母捞了起来,放在地上。
“小心,水母触须会蜇伤你的。”宋黛拉着他的手腕。
“不会的。”楚景和拍了拍她的手,掌心干燥温热:“这可是你钓上来的,你今天不会空军了。”
他蹲下身,看着地上的水母,拿出厚实的橡胶手套,将它拎了起来说道:“这是绵蛰,海蜇的一种,可以用来做凉拌海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