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两年来,很想你……”
我有些哽咽,摸了摸鼻头,画蛇添足加了一句。
“就是好朋友的那种想念。”
说罢,便觉得颇为讽刺。
所谓心虚大抵如此,若真的把人当做好友,怎么会连发短信的勇气都没有。
“夏溪,我……”
停顿半晌,我再也说不下去,掩面哭起来。
安知乐,你个懦夫!
我唾弃自己,抱着膝盖痛哭流涕。
不知道叶俊松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只是手机忽然被人抢走,下意识仰头发现竟是他。
叶俊松对着电话怒吼:“你还是不是男人,安知乐都哭成什么样了,还不来安慰?”
他早就看出我心里有人,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电话里的就是罪魁祸首。
从没怀疑过我的性向,所以以为,对方是位男生。
听不见回音,他看了看手机,这才发现根本就没在通话中。
他愣住,无措的望着我:“安知乐,你这……”
我站起欲要夺过手机,却被对方抬臂躲过。
手机从他手中掉落,摔在了凳子上。
在那一瞬间,被纠缠半年的怒气终于爆发,我对他吼道:“叶俊松,你烦不烦!”
叶俊松无视了我的喊话,低着头,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见自己的手机亮着屏幕,平躺在椅子上的积雪里。
积雪不深,可能刚刚我的手碰到了指纹解锁的地方,一眼就看见设定的壁纸。
是我趁夏溪睡着,偷偷抱着她亲吻的照片。
很有氛围了一张照片,我们的关系昭然若揭,已经不用再去解释。
我拿起手机揣回兜里,最后一次提醒叶俊松:“别找我了,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整整一周,叶俊松果然没有出现。
本以为终于摆脱了这个牛皮癣,谁知第二天晚上就看见他又蹲在我实验室楼下。
他很是兴奋:“安知乐,我有高中同学在华工医学院,你的事我都打听到了。”
我很冷漠的望着他,表示那又如何,我们之间毫无可能。
“都说性向是流动的,我可以等你回心转意,到时候优先考虑我就成。”
叶俊松拍着胸脯,胸有成竹:“安知乐,我先领个号码牌行不?VVVVIP的那种,在你变直之前绝不追你了。”
我翻个白眼:“想得美。”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我们成了能聊聊天的朋友。
他说打听到了我过去的事,说着他同学口中的我,却从来不提夏溪。
我想应该是因为那个除夕的缘故。
他看过我最狼狈、最崩溃的模样,知道夏溪对我意味着什么,所以不敢戳我伤疤。
回忆结束,我和叶俊松在画廊角落坐下。
他开玩笑说:“当初你们老板开那么丰厚的条件都没留住你,我还以为你回去是因为有了盼头,可现在看,并不是这样啊。”
“在你眼里,我格局就那么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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