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醒悟过来,目光从林影儿的三份之一个白兔上面移开,看向了门外,准备在众多同事冲进来把我剁成肉酱前夺门而出,但好像很难办到,我先要越过林影儿,本来这不是十分困难,悲剧在于喊完两声以后林影儿突然用力抱住了我,拖住了我。
突然,我想到了,这是一个谋划已久的陷阱,其实我刚刚应该捂住林影儿的嘴巴,阻止林影儿喊,而不是跑。
很快,外面有了动静,林影儿是有留意着这些动向的,在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前先推开我,身体半坐在办公桌上面,一副刚被欺凌完楚楚可怜的模样。随即门推开,两个男同事先冲进来,犹豫了几秒,没有动手揍我,只是一把推开我,然后站在中间挡着不让我有机会接近林影儿。
我看了一眼门外,发现所有同事都在,一个个都用凶狠的目光剐着我。
这次我要完了,即便解释都显得徒劳,没有人会相信我,因为是个人第一感觉都会相信耳朵听见的和眼睛看见的,不会去想些明显得非常低级的破绽。比如环境,在林影儿的办公室行凶,外面有一大堆人,办公室又不完全隔音,有那么笨的凶手吗?难道真是精上脑?
即便办公室完全隔音,真那么需要,到外面找个小姐才花多少钱?安全方便任劳任怨的迎合,只要给的钱够多,射她嘴里都可以,而非礼呢?或者强jian呢?哭哭啼啼地挣扎,搞不好一身伤,甚至蹲号子,爽吗?不爽,至少我认为不爽,我不是重口味。
然而,现实里却有那么多没脑子的白痴,加上林影儿是上司,是女人,是弱者,即便不相信耳朵听见的和不相信眼睛看见的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林影儿一边,悲剧啊!偏偏我还不太想解释,因为除了解释是徒劳的之外,另一个原因是刚刚林影儿说那番话,没有她就没有我,除了相信她还是相信她。
虽然不明白林影儿这样阴我,还能用些什么办法补救回来?但林影儿平常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无所不能,或者真有完美的计划没有说出来呢?贸然解释会破坏林影儿的计划,既然又是徒劳的,我何必多此一举?当然我也在想刚刚林影儿说那番话是不是瞎扯,目的是为了安抚住我,牵着我的鼻子走,让我伏罪?
可能性不大吧?不一定。不过我愿意一拼,还是那句话,反正解释是徒劳的,机会则伴随着危险而来。我不发一言的站在原地,目光越过面前的两个同事,落在林影儿身上,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演技出神入化,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仿佛真被侵犯过一样,赚足了所有人的同情。
忽然门口的人群发出一个喊声,说报警送派出所。乔楠也在外面看着,整个表情很显然不认为我会那么做,他知道我绝对没有色到公然非礼林影儿的地步,所以唯一解释是其中有古怪,但这氛围下说出来肯定被喷,而且来不及说已经有人表示要报警,她顿帮忙说好话道:“不用吧?影响大对大家都不好。”
“那就向上面报告。”
“还是先问问林总监怎么处理吧!”
“还用问吗?报警,这种人就应该让他进局子长长记性。”
这时候保洁大妈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大家借借,保安来了,总经理也来了……”
保安?林影儿真想把我弄进派出所?我稍微有点颤抖,望望墙角顶端的监控,想撞墙死,竟然不在工作状态,我想后悔都没有条件后悔。不过,即便在工作状态都没有用,数据是直接保存在林影儿的办公电脑里面的,林影儿随时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毁灭证据,而我却对此毫无办法。
大家连忙让开一条道让总经理苏巴南进来,这是个很帅的男人,三十多岁,身板很结实,穿着得体的西装,皮鞋擦的很亮,走路姿势很霸气,当然人亦非常霸气,不过眼神不怎么正派,细心留意会发现他目光非常阴险,他深知自己这个缺点,所以哪怕不是近视眼都经常戴着一副装饰眼镜。
看了我一眼,苏巴南让身后的两个保安把大家请出去。虽然苏巴南用了请这个相对温和的词,其实谁都知道他想赶,所以立刻散了许多人,这帮八卦的家伙确实很想看热闹,但要敢才行。
大家都出去了,包括保安在内,苏巴南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瞪着我道:“你干的什么事?这里是公司,你当是你家吗?你眼里还有王法没有?”
我哑口,苏巴南愤怒从来都非同小可,越吭声越麻烦,况且我现在有苦说不出。
“丢人,不但丢你自己的人,还丢公司的人,这两天什么状况你不知道吗?整个大夏都传开了,我还来不及处理你,竟然变本加厉。”苏巴南越骂越凶,“看来不解雇你不能服众,自己收拾东西走吧,但不是现在,你现在先和林总监道个歉,报警与否你问林总监,不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