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韫被他扰了清净,用书拍了一下他的头,段珩息这才消停了,只是脸上依旧残留着大写的欲求不满,顾韫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可奈何,他收起书,起身朝屋内走去。
段珩息看他走了,以为他是生气了,连忙追上去,结结巴巴的道歉,却见顾韫进了房间后,直接把门关了,段珩息被关在了门外,他脸色一变,心里想的全是完了。
此时天色已晚,段珩息没有在门外悔恨多久,天就全黑了,屋内亮起了红色的灯笼,本该是暖心的颜色,此刻留给段珩息的却只有心慌。
他又等了片刻,没有等来改变,一咬牙,推开门走了进去。
透过朦胧似红纱的光,段珩息看见顾韫手撑着头侧卧在床边,手上又拿起了那本书册,即便是知道段珩息进来了,也没有移开目光。
顿了一下,段珩息朝着床边走去,走的越近,越能看清顾韫的模样,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红纱一样的光照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映着他肌肤如玉,他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带着些微沐浴后的水汽,气质疏冷又慵懒。
从未见过顾韫这一面的段珩息心脏立刻扑通扑通跳起来,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顾韫,好像粘在了上面一样,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直到头顶被阴影覆盖,顾韫搁下手中的书,抬眼看向上方的段珩息,只见段珩息脸上仿若大型犬的憨厚肉眼可见的退去,转变成狼一样凶狠的眼神,还是饿了好几天的那种。
额……
顾韫感觉事情的发展和预料的不一样,正想说些什么,段珩息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压了下来,灼热的吻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高大的身躯将他覆盖。
“……”
果然,老实可怜都是装的,劫天兽回炉重造还是兽。
……
数天之后,一直在城主府里待命的灼辛收到了自家魔君的传信,信中传出第一句说道:“婚典不用办了,东西都收起来。”
“……”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灼辛愤愤不平,感觉一股血冲上脑门,脑子嗡嗡的,不等他缓过来,又听段珩息继续说道:“传出消息,本座已经和玄泠魔君结为道侣,要传的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以后看谁敢跟本座抢人。”
哦,是准备让全修仙界都知道我们魔劫城之主自己打脸了吗?
“对了,再送一点双修功法过来,要那种有图画的,嗯……本座再观摩一下。”
想要春-宫-图就直说!魔君你绝对是技术不好吧!
吐完槽后,灼辛暴走了,谁都不要拦着他,摊上这么一个主子,这大总管谁爱当谁去当!
什么?办不好事要被魔君扔去魔窟?哦,那没事了,我可以的。
……
一个月后。
顾韫幻形之后来到一座魔界城池,进门的瞬间就听到街道上,酒馆里,到处都在议论万劫魔君和玄泠魔君结为道侣的事情。